一股可怕的气息自凌云霄的灵魂深处传来，引起空气震动，浑身空气开始流动了起来，化作一股股的劲风，掀起地上沙尘。
凌云霄站在原地，手持阴阳紫雪剑，长发飞舞，衣衫烈烈，丝丝的杀气自眼角流露出来。
玄灵妃也从未见到过大师兄是这模样！
更何况是未见过世面的黄阿九？吓得已经快要哭了出来。
这是境界上的压迫，是每一个修行者都能够切身感觉到的，面对强者，就如同凡人仰望苍穹，小兔子仰望狮王。
而此时的黄阿九，就感觉自己就是那一只小白兔，面对的是威风凛凛浑身缠绕着闪电的苍龙！
他根本就没出手，黄阿九就感觉到，自己已经败了，败的很彻底！
这，这就是大师兄的强大吗？
一滴眼泪自眼角滑落。
她对大师兄……更仰慕了！
凌云霄长长的呼出口气来，浑身的劲风散去，眸光也恢复了过来。
“我，我知道了，谢谢大师兄！”黄阿九朝着凌云霄鞠了个躬，擦着眼泪匆匆离去。
玄灵妃也是好久才反应过来。
凌云霄问她：“刚才怎么了？”
见大师兄的神情恢复了柔和，刚才她也不太确定大师兄是怎么了，怎么一向温和的大师兄，好像变了个人似的？
“你……”玄灵妃发出哽咽的一声，发现自己似乎也有点控制不住情绪，差点被吓哭，缓了一会才道：“你刚才把人家吓哭了。”
“你吓哭了？”凌云霄一怔。
“不是我，是阿九姑娘……”尽管玄灵妃也有点想哭。
“我怎么会把人吓哭，我这么温柔的男人……”
凌云霄神情一变，说到温柔二字，他似乎有点不太喜欢。
丝丝记忆的碎片涌上了心头。
“你不温柔！”只听到一个小女孩哭泣着远离的声音。
“我只需要强大就够了，要什么温柔？”
一个冷冷的声音，是源自他自己的声音。
啊，对，我不喜欢温柔……
他自小就是一个阴冷的人，身怀天赋，隐藏起来十几年，从不向外人展现。
同时也封闭了自己的内心，唯有保持一颗冰冷的心，才能够在变得更强的道路上走下去。
一直以来，就是在孤独的道路上前行，从未有过真正的朋友，也从未向任何人敞开心扉。
终于，他变得无比强大，但这一切，又换来了什么呢？
这是凌云霄此前的记忆。
凌云霄回过神来，挨了这一掌之后，似乎让他获得了一些有关自己的记忆碎片。
那直达灵魂的一击，使他短暂的灵魂脱体，与此同时，藏在身体里的记忆也在受到威胁时被激发出来了一些。
他淡淡的道：“记忆吗？”
他竟有着这样的过去。
在记忆被激发的那一瞬间，他似乎回来了，那个冰冷无情，但又强大无匹的大师兄，似乎重新站在了大地上。
但凌云霄意识到，这不过是他一部分的记忆碎片，他还是那个他。
看着周围被破坏的环境，以他为圆心，周边的尘土飞散，露出了地表，一个尘土构成的大圆出现在了地上。
他感到了一阵迷茫，自己到底是谁？
仿佛有一层弥漫着雷电的阴云，笼罩在九霄之上。
既然这些记忆会以某种形式重新回归到他的身体，那么总有一天，这些记忆会全部回来。
到了那时候，他是谁？
灵魂又究竟是什么？
按理说，灵魂承载着一个人的记忆，喜怒哀乐，所思所想。
尽管灵魂已经消失，但如果某个人的记忆回来了，这个人是不是就以某种形式回来了？
“那么，我该是谁呢？”凌云霄抬起头自语道。
“什么？你说什么？”玄灵妃不明白他在说的话，只见到他忽然愣住，随后自说自话。
“哦，没什么，师妹，我们去修炼吧！”凌云霄又笑了起来。
玄灵妃这才安心下来，刚才还以为他中邪了呢。
真正学会玄灵二清掌的人没多少，中了这掌之后会变得怎么样，她也不知道。
尽管她不认为黄阿九能对大师兄造成什么伤害，但见到他这模样，还是有些担心。
“修炼？”玄灵妃又感觉到了不对劲，从来都是她央求着大师兄修炼的，每次都是求了他好久才勉强才答应下来，这次是怎么了？
凌云霄自有苦衷，每次进行所谓的修炼，他总能有新的收获。
一番修行过后，他发现自己的境界又创新低！
不修炼马马虎虎，一修炼就境界降低，有这么玩的吗？
哪里有反向修炼的道理？
平时藏着掖着不修炼还好，一旦他想要静下心思来，那就像一个破竹篓子，哪里都漏气！
他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