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总，你的意思是，想要买断简体版权？”
王杰改变了对杨昊然的称呼，既然是谈版权，就该正式一点。
他不是圣人，写小说既为声望值，也为钱，再说，还得照顾米读网的利益。
“是。”
杨昊然也很认真，在商言商，最忌掺杂个人感情在里面。
“抱歉，买断版权的话，我不卖。”
王杰毫不犹豫拒绝，就如他当初拒绝染墨买断版权。
孟雨欣松了口气，她还担心王杰跟杨昊然认识，把《射雕英雄传》的简体版权以友情价贱卖给杨昊然。
像《射雕英雄传》这种现象级的神书，当然是走分成才能利益最大化。
“杰哥，你的意思是……分成？”
杨昊然也不意外，王杰愿意分成，说明他对《射雕英雄传》有绝对的信心。
杨昊然虽然没有直接跟作者谈过版权的事，但他知道，很多作者都更倾向于买断，拿到一笔钱，风险不用作者承担。
“分成可以谈。”王杰点头道。
杨昊然想了想，道：“这样吧，杰哥，《射雕英雄传》的简体版权给我，我给你20%的分成，你看怎么样？”
王杰还没说话，染墨先惊呆了。
她当主编快三年了，对网文的出版分成比例，还是了解的。
一般情况下，只有小神及以上的作者，才有机会卖版权。
小神作者的分成比例普通不高，大多不会超过5%。
版税超过5%的，至少也是中神级别。
只有大神级作家，出版商才会给出10%以上的版税。
但即便是最顶尖的至高神，版税也不会超过15%。
杨昊然给出20%的版税，网文界独此一份！
孟雨欣自问，哪怕是总编大大亲自出面谈，版税也不可能谈到两成这个比例！
杨昊然会给出这么高的分成比例，除了认可《射雕英雄传》的质量，估计还有想要交好王杰的原因。
“20%……”
王杰沉吟了一下，摇头道：“杨总，这个比例太低了。”
杨昊然和孟雨欣同时石化。
如孟雨欣所料，杨昊然会给出20%的版税比例，一方面是他确实喜欢《射雕英雄传》，另一方面，也因为他是王杰的忠实粉丝。
可是，王杰居然嫌20%的比例太低了！
“杰哥，你可能对炎夏的出版市场不了解，信息化时代，实体书市场一再萎缩，就连曾经享誉全国的那家国营书店，都运营不下去了！”
不用杨昊然叫苦，孟雨欣就替他分析起来：“就连斩千愁的上一本书，版税也只有13%，并且出版商还没赚什么钱！”
“是啊，杰哥！”
杨昊然也道：“20%这个比例，真的已经很高了！实不相瞒，给你这个比例，可能我家出版社赚的还没你多！”
王杰静静听孟雨欣和杨昊然说完，淡淡笑道：“别跟我诉苦，一句话，30%的分成！”
孟雨欣再次惊呆，30%的版税，杰哥你可真敢狮子大开口啊！
就是获得诺奖的那位文坛巨匠，也不敢要这么高的版税啊！
“杰哥，给你30%，我家出版社可能就白给你打工了，可能还会亏本……”
杨昊然苦着脸，差点就哭了。
“那就算了，我回去码字。”王杰不为所动，站起来就要走。
“杰哥等等！”
“杰哥，大家慢慢商量，码字也不急在这一时！”
杨昊然和孟雨欣同时开口挽留，王杰停了下来，看着杨昊然：“你同意我说的分成比例了？”
“杰哥，出书不是那么容易的。”
杨昊然没有正面回答，继续叫苦：“我拿到《射雕英雄传》的简体版权，需要购买书号，还要安排制作、印刷、宣传、铺货发行……”
“这一系列下来，利润真的没多少，成本太贵了！”
他也不是真要诉苦，只是要让王杰知道，他真给不了王杰那么高的分成。
“你说的这些，我都知道。”王杰点头道。
杨昊然以为王杰要松口，哪知王杰接着道：“不过，书号，制作，印刷，宣传，铺货这些，成本其实都是固定的。”
“只要销量够大，你说的那些成本，也占不了多高的比例。”
杨昊然本已松了口气，闻言又苦起了脸：“杰哥，销量这个东西，谁也说不好……”
“说到底，你还是对《射雕英雄传》没信心！”
王杰打断杨昊然的话，云淡风轻地道：“这样吧，你要实在担心，可以在合约里加上一条：如果《射雕英雄传》的销量不能破百万，一毛钱的分成都不用给我！”
销量破百万……
孟雨欣和杨昊然心里都颤了一下。
实体书销量破百万，那是多少年前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