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依斐看似玩笑的话,没有能引起侯富贵的笑容,倒是把他的心脏都给捅了一个大口子,宋依斐不说,他都忘记了。
刚才布置排查工作的时候,他就还在想,今天的力度真大,不过,也好,毕竟,就像宋大人说道,这些天一直都是细雨蒙蒙,农夫无心下地,集市无心经营,大家的心情都会随着这种鬼天气变得有些烦躁,那么,有人去调查事情的时候,也就容易攻破人的内心,当然,这也是事实。
他侯富贵还双手赞成,毕竟,他也有责任把这件血案及时破掉的责任。
“宋大人,真,真会开玩笑。”侯富贵的嘴巴都不知道如何闭上了。
颤颤巍巍的跟着宋依斐的脚步,当然多半是挟持的力度,还没有进去,各种味道就扑鼻而来,只熏得他头疼发麻。
宋依斐一脸冷笑的望着脸色苍白的侯富贵,虽然他只知道一点点,可不代表他不交代,他早就习惯在做任何事情之前,他都会更好的把整个事情的前前后后,未来的发展的趋势把握清楚,要不然容易出现一些无法纰漏。
这个侯富贵,之所以把不敢进监狱,完全因为这里面有他太多的不廉政的证据,那些囚犯一个个都瘦的皮包骨头,有气无力的。
就算是普通老百姓的进来,不死也会掉张皮。
你说,百姓如何能不恨他。
不要说其他的事情,就这一件,就足以让他好好到底如何说了。
“坐吧!”宋依斐坦然的坐在这个怪味窜鼻的牢房里。
而侯富贵的腿哆哆嗦嗦的坐在一旁,他们正看着牢房里的每一个只剩下一双眼睛似得的囚犯,在昏暗的灯光下,尤其的令人发憷。
就像一个个幽灵一般,穿的破破烂烂的,嘴巴里发出各种咿咿呀呀的声音,真的就像进入了一片墓地一般令人毛骨悚然。
“感觉如何?”宋依斐冷冷的说道。
触景生情啊,这些人就算是真的犯了罪,犯了错,犯了不该犯的事,也不该就这样活活的饿死,就算他们罪大恶极,也不能这样任由他们自生自灭吧!
这种感触,让他想起来那次他去李家宅的满院尸首,且不说他们有什么罪孽,恐怖之处就在于罪犯的凶残,那种罪犯一旦抓获,势必要让他们斩首示众。
因为他们罪大恶极,罪恶滔天。
可有些犯罪,就跟对面的牛大一般,他只不过跟人斗嘴,力气大把人家打伤了,十天的牢房就把一个结结实实的壮汉饿成这样,这一出牢房,他们整个家都瘫痪了,一家上上下下,老老小小的人都等着他回去养活呢?
如果他有什么不测,那么整个家就完了。
“宋大人,这些罪犯,都罪有应得的,既然罪证确凿,就应该让他们绳之于法,让他们以后长点记性。警告而已,只是警告而已。”侯富贵颤颤巍巍的说道。
他自己都不知道如何面对这些幽灵一般的人,他心中胆怯啊,毕竟,有些人的犯罪事实,并没有那么严重,他心中清楚明了。
“如果候大人,你不再在这个世界上了,你的父母,你的妻子,你的子女还如何呢?”宋依斐猛然醍声说道。
这个无所谓的侯富贵,把这种情况说的如此轻松。
他倒要好好的问一问,他这个父母官到底如何当的。
突然之间,宋依斐都感觉这个侯富贵更该死。
如果不是他这样一味地只知道自己的私欲,怎么能造成,整个苏州城中,那么多的‘暗格’人员。
当时他听完司马衍的话,哪一个村中,所有的,老老少少的人为何都心甘情愿的加入所谓的‘暗格’组织。
难道他们不知道如果他们的命没有 ,他们的家人会多么的辛苦吗?
如今,想来有这样的无所谓的父母官给造成的。
正是由于这种的父母官,才把百姓的生死糊弄成这样,才让这些老百姓,宁可相信有人给他们钱财,有人给他们保护的鬼话,却参加那种不属于他们生活的组织。
想到这里,宋依斐的拳头都紧紧的握起来。
“宋大人,您就不要跟下官开玩笑了。刚才下官都说了,但凡下官知道的,一定都说出来。”侯富贵真的吓坏了。
这可不是一个玩笑话题,他上有八十多岁的老娘,还有两个正待青年的儿子,他们都等着自己这点家用呢?
再说,他如此吝啬,钱财倒是存了不少,都没有来得及告知自己的家人,生怕他们挥霍,这些败家子,一旦挥霍的习惯养成,那么就算几个老子也没用。
“候大人,本官再次提醒你一下,到底有没有开玩笑,你心知肚明,就不要这样极力维护了,还有,不要用这样的眼神把自己弄的很可怜,在本关这里,你应该知道一句话,那就是不要试图挑战本官的极限。”宋依斐狠狠的说道。
不会再给他留一点点幻想,这种人就要下猛药,下狠药。才能让他知道,什么事情不要试图蒙哄过关。
那都是不现实的的事情。
“宋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