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林鼻头一酸,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为何面对阿武时,内心那么多的情愫。
他真的没有那个意思,并不是不想救他,而是他要保护主子的安危。
“三十两银票,人嘛,我们带走了。”夏至递过去银票,既然阿武确定了自己的卖身契约,那么,这件事就好办多了。
“走,走了。”几个人拿过银票,拨开人群大摇大摆的走了。
“莫林,把他先送到医馆里,观察一下病情以及他身上的毒素。让医馆照看一下,我们回来之后再去接他去衙门。”夏至想起主子出来的目的,赶紧吩咐莫林道。
差点都忘记主子去慈心庵,想起辰时发生的事情,不由的也让她心头一震。
昨晚自己守在赵令仪,夜晚值夜,朦胧之中她好像听到一痛苦的叫声。
当时,她不在意。一直到赵令仪一声接一声的叫声 。
让她猛然起身,冲到屋子里,看到自己的主子蜷缩成一团在床上翻滚,脸上露出痛苦的神情,嘴巴里还喊着令自己无法听清的语言。
她冲到赵令仪的身边,紧紧的捏着赵令仪的鼻息,轻声细语的喊着:“夫人,夫人你怎么了……”
一声声担心的惊叫声,让赵令仪从噩梦之中缓缓醒来,可她却紧紧抓着被褥,闭着眼睛大口大口的喘气。
不过, 伴随着她的一声声的惨叫。
让正在翻阅卷宗的宋依斐也赶了过来。
为了不打扰她休息,这些天,宋依斐加班都在外屋,尽量不打扰她休息。
“夫人,夫人,发生什么事情了吗?”宋依斐急匆匆的从外面进来来,见赵令仪满脸的虚汗,带着惊恐的表情,完全沉浸在一种噩梦之中。
“噢,没事,你还没有休息?”赵令仪抬头看了看宋依斐虚弱的说道,嘴巴苦涩,说话间都感觉自己好累。
“嗯,到底有什么事?一副身心不宁的架势。”宋依斐坐在赵令仪的对面,一副沉思的望着她。
一定做了什么噩梦,要不然不会这样,可看着她的表情,她不想谈。
她到底怎么了?做了什么让她如此心悸的梦。
“我总觉得好像煊儿就在身边,可总也抓不住,那种感觉令我抓狂!”沉思了一会,赵令仪说道。
此时,夏至再次走了过来,将手上的烛光放在桌子上,见到赵令仪的额头上都是汗珠,身上的衣服也被津的湿了,连忙吩咐下去道:“快去打盆热水来,再去取一套衣服跟被褥。”
有了宋依斐的安抚,赵令仪慢慢的恢复了往日的平静,连忙说道:“不用打水过来了,我的衣服也湿透了,热水送到沐浴房,我要沐浴。”
“煊儿一定没事的,你想多了,去泡一个热水澡,就没事了。”宋依斐心疼的安慰道。
一直都那么坚强,乐观的赵令仪,竟然做了什么样的噩梦,让她如此痛苦。
宋依斐怎么能不知道,她在敷衍自己,生怕自己担心。
不过,此时的赵令仪全身都是汗,擦拭还不如沐浴,让她泡一个热水澡,消除一下内心的惊恐。
“嗯!”宋依斐抱着赵令仪把她轻轻的放入浴盆里。
“你先去吧!让夏至陪着我就好。”赵令仪温和的说道。
“好的,我去等你!”宋依斐示意夏至照顾好赵令仪。
慢慢的把自己全身都浸泡在热水中,十多年了,自己都忘记自己重生的身份了,刚才竟然再一次梦到了前生最后的那个晚上,那种绝望,那种痛苦,那种备受折磨的心令她惊恐不已。
就像正在发生,什么都抓不住,自己就像一个飘零的落叶,缓缓的被人活活的埋在坟墓总的那种窒息的感觉。
重生之后,自己再也没有做过这个梦。
为何突然有了那一世的梦境,她不知道这将预示着什么?
泡了一会,心情多多少少得到一些缓解。
她再次回到屋子,被褥,什么的已经全部都换过了,宋依斐正靠在床边看书。
“好一点了吗?”宋依斐轻轻的把她搂在怀里。
带着一种自责的语气,如果不是自己这些天,一直加班想寻找一点这个‘暗格’的蛛丝马迹,那怕找一点他们有过作奸犯科的证据,查起来,也有一个师出有名,也不会让赵令仪一个人独自承受这个噩梦带给她的惊恐。
“没事了,你都熬了这么久,早点休息吧!”赵令仪怎么回不懂得宋依斐的心,他也着急,想从以前的地方的卷宗找到一些突破。
熬了这麽久,她也心疼他。
“好,既然你想煊儿了,要不要给义父捎去一个信件,看他们帮佘老的事情办的如何了?能不能早一点回来。”宋依斐沉思了一会说道。
跟自己的儿子近在咫尺,却依然不能看到自己儿子的样貌。
他心中也很不忍心,这一次,夫人赵令仪跟着自己辛苦的赶过来,不就是为了儿子煊儿嘛?如今却因为这样,那样的事情,一再耽搁。
“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