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底气了。
自从离开京都,接二连三的发生事情,让夏至变得不自信了。
“坐好,我出去看看,没事的。”赵令仪稳住夏至,夏至跟了她这么久,他怎么能不知晓她的心思。
底气不足,就不能出去应敌。
这可是大忌!
“夫人,不可,你忘了大人的嘱托了吗?你不能出去,说什么我也不放你出去?”夏至真的怕了,这个时候,不管外面发生什么,她都不要夫人出去,她已经受伤过一次,这么多天,一直都意志消沉,自己不能让夫人在受到一点点的伤害。
“赵令仪,是不是该出来见见老朋友了?你不觉得这样躲着很没有面子吗?”熟悉的声音,果然是他,这么久不出手,一直都在等待自己啊!
怪不得,老远就给自己来一个下马威,让个箭头来说话。
“听见了吗?指名点姓要见我,如果你愿意出来,就站在我身边,不愿意,就坐在这里,不要动。”赵令仪安抚夏至道。
赵令仪明白夏至害怕什么?
可在没有援手到之前,什么异变都会发生。
谁也不能保证不出一点差池!
“夫人,我,我,跟你。”夏至可不敢一个人坐在这里。
头顶上的肩头让她不寒而栗。
夏至努力让自己冷静,颤颤巍巍的揭开门帘。
车外,莫林带着人跟那些黑衣人缠在一起。
不远处,一个穿着黑衣的人,眉鹰目,五官深邃,充斥着侵略的气息,虽然面无表情,但总是感觉到一股子邪气,面部也微微有些发福,给人一种浮肿的感觉。
到底还是出现了,十年了,这个男人整整在苏州城蛰伏了十年,十年来,他过的如何?只有他自己心中清楚了。
“该如何称呼你呢?”赵令仪一身睥睨天下的眼神,冷冷的望着贤亲王,好像他就是一个蝼蚁一般,让人瞧不起!
“哼,如何称谓不重要,重要的是,赵令仪,你过的可相当滋润啊?哈哈哈……”阴险的声音中带着令人作呕的淫荡。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果真如此。
“‘暗格’里可不怎么养人啊?乌压压的一片,就像一群乌鸦,太不吉利了!”赵令仪从来都不会对一个不屑的人,有丝毫的心软。
犀利的语言令他还真的无法招架。
“喝,这么多年过去了,秉性还这般刺儿。”深邃的目光中射出一种阴冷。
就算他如何恐吓,如何威逼,大家都不是十年前那个手段稚嫩的人。
“老了,就该找一个养老的地方,好好享受一下晚年,都这般年纪,还出来耍刀耍枪的,活得可真不容易!”赵令仪冷漠声音带着一种鄙夷。
她还真的不屑跟他多打交道,他真的老了。
太在乎自己的羽毛了,从他的穿戴上都可以看出他的浮华。
“呸,谁老了,你个贱人,当初不是你设计害我,我能成为今天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吗?”魏贤往地上狠狠的淬了一口痰,这个女人,该死。
“射!”阴霾的眼神中除了恨意,还有说不清的烦闷。
“都人不人,鬼不鬼了?活得可真够窝囊的。”赵令仪不放过一点点打击他的信心的机会。
就知道他不会正当光明的厮杀,阴暗的手段层出不穷,可也就那两招。
“夫人,小心。”宋依斐还真的想的周到。
什么都用上了。
不仅也带上了弓箭手,还带上来了防护盾,就在魏贤准备射的时候,赵令仪已经被七八个人围在中心,盾高高的举起。
其实,赵令仪觉得完全没有这个必要。
宋依斐不答应,要不然就不要去慈心庵,就在衙门的庵堂里诵读经文就好。
可赵令仪总觉得这么躲着也不是办法。
只要一切行动听指挥。
“哼,光靠这点防备,好像差了点。”魏贤冷冷的说道。
很快,一拨拨箭射向盾牌,发出‘砰砰’的声响。
“的确,可如果我也过来了呢?”宋依斐就像一个从天而降的神武大将军一般,飞一般的卷入战斗中。
当然,宋依斐也不是一个人。
数十人的加入令魏贤有些被动。
他不是让人拖着宋依斐吗?
难道那个手下没办成吗?
“是不是再想,为何那个混蛋没有缠着我。”宋依斐一边应对敌人,一边冷笑道。
“哼,今天不管是谁,最好都把命留下来!”魏贤大手一挥,一个信号弹往上扔起,跟着在天上发出一种‘嘭’的声响。
“那,也要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宋依斐冷笑道。
“宋依斐,这都是你逼我的,如果没有你们夫妻两个的筹划,我能成为今天的样子吗?”魏贤疯了一般,参加到战斗中。
疯了一般的刀剑,的确毫无章法的乱砍乱打,让他们领过来的人,顷刻间伤了几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