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令仪不知为何,心中沉闷,她更多的想拥有一个人的自由,更希望有个属于自己的空间,好好的静一静,守着一个人的幸福,才能让自己彻底的放松下来。
一个人的幸福,她自己都被自己吓了一跳。
不知道为何,想到这个词语时,竟然想起了那个少年。
“令仪,饭好了。”温柔的声音打断了赵令仪的思绪。
她走过去,不知道为何,凤仪的眼光中充满了一种令她想逃避的炙热。
哪一个母亲看着自己的女儿沉睡了这么久醒过来,不是带着一种炽烈的心,想让她尽快好起来。
“哦。”赵令仪低着头,躲避着母亲那炙热的眼神。
但凡这种目光在低调一点,她也许还能接受。
她快速的吃完饭,好在晚餐比较简单,从醒过来,她一贯的饮食都很清淡。
“我先上去。”赵令仪逃一般的离开餐厅。
凤仪无措的望着她的背影,到不知道该如何开口了。
她就像问问她,关心一下她的生活,母女两个在一起好好说说话,仅此而已。
就算如此简单的要求,赵令仪也不给他。
同样苛求这份执念的还有宋依斐,宋煊。
他们多希望赵令仪能给予他们一个暗示,哪怕一个小小的指引也好,可什么都没有。
“父亲,天冷了,你要多注意身体。”宋煊一边给母亲灌药,一边体贴的对宋依斐说道。
“我知道,等过完年,我们就把你母亲带回家,京都的条件好一点,照顾起来也方便,也许到家啦,一切都熟悉起来,你母亲说不定就醒了。”宋依斐沧桑的声音带着一种期许。
经过这段时间的磨炼,他不得不接受这一现实。
没办法,自己的妻子就这样静静的躺在这里。
就像宋煊说的,她真的累了。
这么多年,她一直在靠自己支撑着自己的理想,还要照顾每一个人的情绪,她太累了。不管身为臣子,身为母亲,还是身为儿媳,她兢兢业业做着自己分内的事情,从来没有有丝毫的差池。
而自己却并没有帮助她什么,她殚尽竭力的为了朝廷,为了家,做出来多少利国利民的事情,她太累了。
是该时候,需要好好的休息休息。
“好的,父亲。”宋煊刚想往下说,只觉得身后一阵寒气。
“义父——”宋依斐就像一个孩子见到长者一般,眼中的泪水都溢了出来。
他心中太苦了,在自己的儿子面前又不能有丝毫的疲倦,如今见到长者,内心竟然痛楚难耐。
“外祖父,你怎么过来了?”宋煊听到宋依斐的声音,连忙回身,就看到周嫮生一身戎装的出现在他们面前。
“我身上寒气重,稍等一下过去。”周嫮生制止道宋煊的话,外面刺骨的寒风,刮着,骑着马赶路,脸上感觉刀子割着一般。
“周老,先喝一碗姜汤。”夏至倒是先从震惊中清醒过来。
慌忙从内室的小厨子里端出一晚姜汤。
周嫮生也不客气,闷着气把姜汤喝完。
“嬷嬷,帮母亲放下,让她休息一下。”宋煊意识到自己的药都有些凉,示意嬷嬷放下自己的母亲。
“外祖父,你坐在这里。”宋煊把书案腾了一下,让外祖父坐在里面。
一看风尘仆仆的样子,就知道外祖父赶了多少路。
“情况如何?”周嫮生看到赵令仪的脸上,心中就难受极了。
这个时候,他也没有心情再说其他的。
“脉象平稳,就好像睡了过去。”宋煊实事求是的说道。
“我去了西北,广东,包括古都,从以前的同僚,还有老一辈,哪里得知 一个不算太好的消息。赵家原本也是没落的皇室,在他们家有一个维系乾坤的球,时代相传,而这个球就是如今的宝藏,这个东西有了助力,比如镇山之宝,或者其他推力的震慑下,会每隔十二年开启一次,可以把前生今世的魂魄转移。而这个秘密曾在多年前前朝的时候传得沸沸扬扬,可任谁都没有看到过,为此,到了今朝,改变新天地,换了新的掌舵人,让这种莫须有的宣传也就不了了之,相反,前朝的人却一直在意这个东西,恰巧又是一个十二年的轮回,也就是宝藏的发现地再一次出现了这种异常的光芒。有心人就故意利用各种势力,把这一切都归属为宝藏的诱惑,不仅让临县这边乱起来,就连西北也异动频频,在大家的关注点都不在这里的时候,他们竟然利用了这个仪器,把很多人都带了过去。”周嫮生气都不喘一下,先把自己要说的话说给他们父子两个。
“外祖父,我不太懂,你什么意思?难道,我母亲的魂魄被他们带走了吗?”宋煊第一个站起来质疑道。
说的太神乎其神了。
这根本就不能啊,如果自己的母亲没有了魂魄,那可不久意味着自己的母亲永远都醒不过来。
还有,这前朝也太能编造是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