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云儿太奇怪了,自己的丈夫不知道她的身份,她的女婢 也不知道她的身份,她,到底哪里来的,不会凭空出现,而自己的夫人道说她是熟人。
这个女婢的话到底可不可信?
或者说,她随便编了一个故事,只不过想让自己逃避罪责,可那是他的主子,她逃避了罪责,那个主子就不定了。
谁敢保证如果她这真的相对夏至不利,自己家夫人会不会动了什么念头?
“我跟主子是逃亡的路上遇见的,我当时快不行了,主子舍命救了我,我们就以主仆相称呼?”女婢缓缓的说道。
“逃亡?哪里逃亡的?”白群突然感到不可思议。
他们竟然还遭遇过这些。
太让人惊讶了。
“你们应该从西北逃出来的,对吗?”宋依斐突然问道。
“嗯。”女婢不再说话。
既然如此,就没有追问下去的理由。
宋依斐拍了拍白群的肩头,自己这个师弟,自己还能不知道,唉,神经大条,从来不愿意多思考。
既然他不想知道,那么,自己也没有必要把真相放在他眼前。
对,他们都是逃犯。
都是犯了重大的罪,贬到边疆,他们能从哪里逃出来。
也确实不易,既然如此,遇到了白群,只希望他们能收起以前的手段,好好的跟着白群回去过日子。
“对了,你家小姐说没说,她还有亲人?”宋依斐突然问道。
“不,不知道,我们都不说以前的事情?”女婢轻声说道。
“好了,以后跟着白群,好好过日子,既然你主子让你侍奉白群,你们就好好的相处,不要在出谷了。”宋依斐冲着白群,话却是对女婢说道。
怪不得自己不认识那个云儿,一定是划过妆容了。
虽然自己不知道她到底是谁?
而赵令仪也没有说破。
白群又不想知道,那么,一切都过去了吧,他们其实也算救了夏至。
至于他们想对赵令仪下手,唉,说实在的,手段太稚嫩了。
小北没有亲自来,如果来都不用他们出手。
想起自己夫人说的话,他不由的看着他们有些无语。
而庙宇边。
人群已经散去,赵令仪点了云儿的穴道,就那样漫不经心的看着她。
“还在想复仇吗?”赵令仪冷静的问道。
望着她冲自己狠厉的眼神,就知道一个被蒙蔽心智的人,心中有多么的丑陋。
可她自己却不知道,她一味的以为自己依然是那个可以操控一切的人。
她也曾想,如果一切可以倒流,她是不是依然可以做一个无忧无虑的女孩。
不,就算这一切都回到原点,她还是心中有恨,她要求的永远都无法满足。
“为什么不?”云儿的眼中射出阴阴的冷漠。
她凭什么活得好好的,为何只要活的畏畏缩缩,活得隐名埋姓,活得那么痛苦。
为了心爱的人,她宁可把自己的女婢都舍弃,她真的不愿意。
这一切都是因为面前的人,如果当年不是她,也许自己的哥哥,还活着,那么,自己一定是那个最为璀璨的明珠。
“你知道你哥哥还活着吗?他成什么了吗?你知道吗?”赵令仪缓缓地说道。“你一定不想知道,他就是赵琏手中的一把刀,也许,他心甘情愿,也许,他被迫的,可他的命却是皇帝魏归给的,他不忍心杀掉他;他又怎么 会忍心把你处死,不过,你被骗到西北去,这不能怪谁,其实,你完全不必那样,你是公主,就算真的有罪,也是波及之罪,该享有的依然存在,可你一定要受人蛊惑?成了一个逃犯,整日活在不真实的面孔中,你不觉得很窝囊吗?”
对,这个自称云儿的,就是当朝的公主魏云烟。
可她因为害怕自己哥哥的事情波及到她,却跟着他人,被骗到西北。
那个莽荒之地,到底发生什么?只有她自己最为清楚。
看着她如今被易过容的脸,她真的什么都不想说了。
活在自己的世界中,只要她不想出来,谁都没有办法。
更何况,她不是神,一个对自己试图下黑手的人,她还会对她有什么怜悯之心,那真是圣人吧?
“呵呵,活着,既然活着如此痛苦,那还不如死了。”魏云烟恨意滔天。
都是他,一切都是因为他。
母妃为了他,自己为了他。
都把一生的荣耀交给他,可他呢?
却做了什么?
“还如此恨?说明你心中没有爱,一个但凡有爱的女人,就不会有这么多的恨,你知道吗?孩子不是你这种心态下会有的,一个母亲必须要心平气和,要做到无欲无求,才能得到一生的至宝,你做不到,不是老天惩罚你,而是你自己惩罚你自己,你从来都不知道,你其实就是一个被自己放弃的人。”赵令仪虽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