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歆暴笑,手机的通话器,被她的笑声震荡得嗡嗡直抖:“所以说,提起钱,不亲热,不靠谱。我还以为那只是老少爷们儿之间的事儿,看来,妙龄美女,情同手足的三姐妹,也是如此啊!”
朱朱脸蛋红红的。
还好。
屋里无人,支吾其词。
“也不是这样,我是说,”“行了,你现在呢,每周六上一次家教,一次二个钟头,还有吉普和雪铁龙,来去伺候着,以你的水平,轻轻松松就赚得和管玲一样多,”
朱朱瞪起了眼睛。
“歆歆。
你是怎么知道的?”
“这你就别管了,所以呀,”“我出我出,我出行了吗?”朱朱求饶到:“我本没有别的意思哦,你可,”“我和才女可没说你有什么意思哦,”
罗歆打断她。
“后天老地方见。
拜!”
“再见!”朱朱有气无力回一句,关了手机,往床上一倒。哼,讨厌讨厌讨厌死啦:现在,基本上弄明白了,兰兰和香香,还有那个罗看长和张科长,原来竟然是罗歆的亲戚?
即然如此。
他们怎么不早告诉我呀?
是怕我知道了影响自己的情绪?
从而不敢放松降低了教学水平?可不管怎样,这是个阴谋,一个由傻大个精心策划的阴谋!因为,如果没有罗歆这种形同姐妹的关系,我这个家庭教师就和她是平等的。
可现在变成了是她的有意避开和撮合。
才让我朱朱有了用武之地。
找一点可怜的薪俸。
更严重的是,以前我猜测得到了证实,古老师有意借此讨好罗歆,也就是他早喜欢上了罗歆,这个官二代和富二代;而我朱朱,成了他俩放的烟幕弹……
梦中情人?
白马王子?
不行!不行!不行!
我得找古时问问。一大滴咸咸的水珠,滚进了自己的嘴巴,朱朱这才发现自己哭了。死生契阔,与子成悦。执子之手,与子偕老;直道相思了无益,未妨惆怅是清狂;兽炉沈水烟,翠沼残花片,一行行写入相思传……
伊人之泪。
我为谁哭?
莫明其妙!
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嘛!朱朱狠狠揩去了泪珠,诤的弹开了机盖……那边的大学古文老师,听得莫明其妙。一头雾水,大约目瞪口呆,不知所措。
直到最后。
朱朱狠狠抛下一句。
“鸣!
我再也不去家教啦,也再也不坐你的吉普啦!鸣鸣!”小指姆一动,正要关机时,才如梦初醒:“哎朱朱朱朱,一定是今天那二个初中女生不懂事,让你伤了心。
你别哭啦。
我这就给她们打电话问问。
让她们给你赔礼道歉。”
“你敢?”纤尘不染的小指姆收了回来,朱朱尖叫到:“关人家什么事情?鸣,都是你惹的。”“好好,是我惹的,是我说话不注意,我对你赔礼道歉。”
傻大个慌忙认错。
“亲爱的,”
“什么?”
朱朱又是一声尖叫:“你叫的什么?”看来,傻大个不傻,语气一转折:“朱朱同学,请你别生气哦。”生气有损美容,损伤记忆哦。朵朵,你说是不是哦?”
手机里响起了朵朵可爱的嗓音。
“朱朱阿姨。
生气有损美容,损伤记忆哦!”
朱朱一坐直,泪眼朦胧,充满惊喜:“朵朵,真乖!”“爸爸说他做错了,把你气哭了,你不要哭了,好不好哇?”
“好好!
朵朵。
阿姨上二次怎么没看到你啊。”
“妈妈不让我来,爸爸妈妈也说没看到我,我就留下来陪她俩,后来爸爸回来了,他就和爸爸妈妈跳舞,唱歌,还说你没看到我想我呢。朱朱阿姨,你想我不呀?”
“想!
想!
当然想啊!”
可怜的朱朱,被朵朵的话,弄得晕头转向,什么爸爸妈妈,又爸爸的?我是听错了吗?“好了,宝贝,朱朱阿姨要休息了,给阿姨说再见。”
那边的傻大个在轻轻教到。
“说晚安!”
于是,朵朵就奶声奶气的说。
“爸爸说朱朱阿姨要休息了,让我给你说再见。再见!朱朱阿姨,晚安!”“朵朵再见!晚安!”一夜无话,不提。
周日。
云淡风轻。
树叶婆娑。
十月的天宇,碧空如洗。一早起来,独自凭窗,欣赏着那鲜红的朝阳,擦着操场上高高的旗杆,一点点的冉冉上升。
那崭新的国旗。
一点点从深红变成鲜红。
最后宛若一团大火,在旗杆上跳跃,燃烧,真是一种享受。
看一歇,朱朱转身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