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蝶笑嘻嘻的回答。
然后就往里屋拱。
“白雪奶奶奶,今晚吃点什么啊?”
那白雪老太太早闻声走了出来:“小胡蝶你要吃点什么呀,奶奶给你弄呀,你是奶奶的乖孙儿哟。”老太太身影一现,管玲就开始紧张。
甚至还下意识的回头。
四下瞅瞅。
像在寻找逃跑的大门。
“啊哟,这不是玲玲吗?”老太太看到了管玲,高兴的走了过来:“玲玲呀,我都老头子和儿子说啦,你是好姑娘啊。”
管玲眼眶一热。
迎上去扶住老太太。
“白雪阿姨,你终于认出我啦?你的伤好完没有啊?”
老太太点着头,竟然在原地转了一圈子:“好了,好完了。哎,记得那时我跌倒了,是玲玲你主动扶的我,还送我到医院,后头还来了二个姑娘,可那二个姑娘怎么那样凶呵?”
管玲看看左老师。
左馆也正含笑看着她。
“怎么样?小玲,记起了吧?我说没事儿的。”
再对老婆解释到:“你记错了,那二个姑娘是帮你说话,和医生据理力争。要多收人家的六位数,大家能不急吗?”
老太太似懂非懂。
“当然急!
碰上我也急。
如今的医生眼里只有钱,完全把希波克拉底誓言,扔在一边。玲玲,坐下坐下,我听说你如今成了二文馆的合同工?”
“是这样的。
白雪阿姨。”
“那就好。
那就好!合同工好,现在哪里还有正式工哦,改革开放么。好好干,跟着你左老师,你不会为难。”那边儿的胡蝶,就故意撅着嘴巴撒娇。
“奶奶。
还有我呢。
是不是你现在有了玲玲,就不管我啦?”
慌得老太太把胡蝶搂在怀里,又是抚摸又是逗哄的,看得管玲眼眶发热。左馆看在眼里,说:“蝶呀,你陪着你奶奶弄饭去吧,管玲第一天上班,我得和她聊聊。”
瞧着胡蝶扶着老太太进了厨房。
一老一少在客厅面对面的坐下。
听管玲讲了后。
左馆满意的点点头:“一年之计在于晨,一生之计在于今。你能在今天看到和想到这么多,证明你的心态很平稳,很坚韧,这很好。不要急,创作呢,可以先放一放。
把自己显弱的方面坌实坌实。
灵感是与自己的眼界打开和真切的认识,分不开的。
这是一个积蓄渐变到最后喷薄而出的过程。”
一直因为被胡蝶拉去嚼乌梅,而担心左老师批评自己的管玲,放下了心。她相信胡蝶当时的嗓音那么大,坐在隔壁的左老师,一定清晰的听到了。
可现在看他丝毫没在意。
管玲暗笑着自己的多心。
不过有一点是确切的。
除了走廊那侧的练功房,后勤科,群联科等,其他的科室都安安静静,与各科室墙上的“工作职责”“岗位责任制”和“规章制度”等要求,是严格符合的。
似胡蝶这样的随随便便。
大大咧咧。
似乎还没发现第二个。
如此,管玲暗暗想到,得下来劝劝胡蝶,不能老躺在曾外祖母的盛名和荣誉上,做特殊员工;因为这样下去,会令大家都反感呢。
“等会儿呢。
有二个记者要来。”
左老师又缓缓说到。
“你上次那事情出了后,市里引起了高度重视,几经调查,处理结果或许就要下来了。记者来,就是最后听听你的意见。本是这事儿该到办是,可我想到办是人多嘴杂,”
管玲明白了。
感激到。
“左老师,谢谢你。”
想想,又问:“那您的意见是?”左馆的眼睛,霍然明亮,右手一挥:“我没什么意见!小玲啊,你就按你当时的经历和医院的所作所为,直说无妨。
对这些害群之马。
非得严罚不行。
要不,群众就得受害受苦。作为一个文化工作者,决不能容许这些拉圾存在。”
受了他的影响,管珍只觉得自己鲜血在沸腾,抿紧嘴巴,严肃的点点头。“不过呢,”左馆站了起来,像在办是一样,若有所思原地踱着步子。
“这影响太大,怕要连累到整个医院的职工。
也许还要累及到全市的医疗行业。
眼下,唉,”
管玲心里格登一下,左老师的转折语,是不是在暗示自己,适可而止?听左老师话茬儿,看他眼神儿,一定是遇到了十分为难和荆手问题。
可是。
怎么才能算适可而止?
管玲心中无底。
有一点她是明白的,即自己是当事人,自己的态度,一定会影响或左右二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