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警冷冷一笑,从衣架上取下罗歆的衣裤,往她身上一扔:“穿衣服。快!”“你们,”女警掏出证件,举在她眼前。
“还不明白?
快。
穿衣服。”
罗歆看清楚了,那是本市工搬促的警官证,仍不明白眨巴着眼睛:“我犯了什么罪?你们是不是弄错了人?”
“你叫罗歆是吧?”
点头。
“刚从××大学毕业是吧?”
点头。“现年22周岁,家住本市××区××路×号是吧?”点头。“你爸是本市保险罗长长,你妈是保险外场地处张副后是吧?”
点头。
“没错!就是你。
穿衣服,快!”
女警严厉的瞪着她:“这是第四次命令你穿衣服了,真想戴械具吗?”一把掏出了闪着寒光的钢铐:“第五次,穿衣服,快!”
脑子一片空白的罗歆。
慌乱的开始了穿衣服。
那双小巧的皮鞋,是二个女警帮她套上的。
女警还替她捋捋鬓发,拉拉衣襟,再拉开了房门。外面,小张副长和赵主任,正围着一个中年警官,在跺脚嚎啕。
“丛促丛促。
那钱真是我们临时凑的。
临时到处找人凑的。
是张副自己记错了,根本不关罗歆的事儿,真不关罗歆的事儿。我们跟你去,我们跟你去行吗?”丛促冷冷的看着二人,沉默不语。
见二女警押着罗歆出来。
点点头。
也不看任何人命令到。
“把屋外的围观者拦开,给嫌犯戴上罩套。”罗歆还没清醒,眼前一黑,一个硕大的黑罩套,兜头笼了下来。
罗歆拚命挣扎。
发出了惨叫。
“啊!爸爸,妈妈,救我,救我,快救我呀。”
回答她的,是张副压抑的哭声。还有小张副和赵主,一路跟着焦急的嚎啕:“丛促丛促,真不关人家的事儿。是我们,是我们做的,我们跟你去啊。”
大约半点钟后。
罗歆的黑罩套被人揭掉。
从没受过如此待遇。
也不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的罗歆,抬起手背,遮蔽着灯光,又羞又急又气的嘤嘤哭起来。还是那二个女警,站在身后轻轻一按她肩头,罗歆跌坐在审讯椅上。
歇会儿。
眼睛适应了。
也哭累啦。
罗歆抽咽着抬起了头。映入她眼帘的,是审讯台上三颗鲜红的警徽,二男一女三个工搬,正严厉的注视着她。
最左边。
一个和她差不多大的女警。
双手搭在手提电脑的键盘上,正敌视而轻蔑的瞅着她。
坐在正中的工搬开始问话了,罗歆认出了正是人称丛促的那个中年警官。此时的罗歆,虽然仍然惊慌,可己镇静下来。
良好的家庭环境。
良好的大学教育。
在此时起了重要作用。
一变得镇静,潜伏在她血脉深处的官二代和富二代个性,就一揽无遣的现显了出来:“你问我,我还要问你呢。你是哪个?干吗把我弄到这儿来,我犯了什么法?快回答。”
这对于见惯早吓得战战兢兢,不知所措嫌犯的工搬人员,无异是另类。
再加上罗歆天生丽质,灵牙利齿。
在审讯灯的照映下,呈现出一种匪夷所思的野蛮美。
众工搬忍不住面面相觑,一时冷寂。啪!坐在左边的男警官,愤怒地一掌拍在桌上,怒目而视。还没待他喝斥,丛促轻轻把他手一按,然后,平静的看着罗歆。
“我姓丛。
职务是本市工搬促老大。
你听好了罗歆,你真不知道自己犯了什么法?”
“知道了我还问你?”罗歆气冲冲的回答:“我正睡觉,你们就冲了进来,我要报警,打110。你们凭什么私闯民宅?还给我戴上又脏又臭的套罩?不说清楚,我跟你们没完。”
罗歆不知道。
正是她自己这种毫不知情,也毫不惧怕的态度。
才给自己带来了转机。
否则,有她的苦头吃呢。这显然不在理儿,无知又可笑的女孩儿家的愤怒,令见多识广的丛促心里一动,眉头轻轻一耸,看看二个男女警官。
二警官也看看他。
三人会心一笑。
看来。
这个官二代和富二代,的确不知道自己犯了什么法?这也符合接到报警后,门里紧急会上的讨论意见。
于是。
这儿老大打破审讯惯例。
放软了语气。
“你能说说,你那二万块钱是怎样来的吗?”“捡的!”罗歆毫不犹豫的回答。路上她就一直迷迷糊糊的在想,看来,都是这二万块钱惹的祸,还是坦白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