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那时候,董晓碗在下队,因此,丛促只是偶然从老董和张副嘴里,了解一点晓碗的情况。
至于真人。
则从来没有看到过。
因为和老董的关系,在老董的带领下,丛促到罗府去过几次。
可那时的罗歆,长住在大学寐室,他又与这位歆歆千金失之交臂。生活就这样阴错阳差,神差鬼使的流落着。
老实说。
丛促对罗长的印象不深。
只是觉得这位“太阳里的太阳”,来去匆匆,寡言少语,城府颇深。
反倒对罗长老婆张副印象深刻,认为她精明能干,驭夫和驭单位的本事都不错。自古有其母自有其女;由此,好逻辑思维和逻辑推理的丛促判断。
罗歆。
不说得到其母的真传。
可大抵也应该如此。
但是,罗歆一尖叫,一哭泣,丛促就知道自己判断错了。什么得到其母真传?什么大抵如此?眼前分明就是一个毫无心计的小女孩儿嘛!
一面想着。
一面随手在便条上迅速写了几个字,推给助手。
男警官看看,拿起推门出去。
一会儿又进来,凑近丛促耳朵轻轻报告:“己派人到陶菊物业部去了。”丛促微微点头,示意他坐下。
那边。
罗歆还在抽抽咽咽。
可丛促己对她索然无味,只是略带焦急的瞟着那小红灯。
这时,表示有外接电话打进来的小绿灯亮了。助手抓起听听,将话筒递给丛促。丛促接过,是省工搬厅余厅长。
余厅告诉他。
厅里对他的报告高度重视。
己派出三名专家,赴机飞往本市。
按出发时间算,应该快到了,希望再接再励云云。“谢谢!”丛促心里的石头落了地,眉头舒展,放松了许多。
可话筒还没放下。
那接线员的嗓音又响起。
“这是丛促的直接电话,请接,请接!”
“我是丛促,请说。”嗓音一变,是一个气愤嘶哑的中年男:“请问丛促,你凭什么如临大敌,包围我家,抓走了我女儿?难道那些小贼的话,就真的可信?你太过份了吧?”
丛促皱皱眉。
这声音似熟非熟的。
“你是谁?”
“我是罗长,保险的罗长,罗歆的父亲。”罗长气愤得有些口吃:“我,我刚上班走了,你们就,就来这一手。证据在哪儿?
我问你,抓人的证据在哪儿?
拿不出。
我们到上面说理儿去。”
丛促成竹在胸,不慌不忙:“你别着急,证据,”罗长愤怒的打断他:“我不急?是你的女儿你会怎样想?混蛋,莫明其妙。”
丛促眼一瞪。
还没来得及回答。
那盏期盼己久的小红灯,骤然亮了起来。
接着。
门一响。
二男一女三个学者模样的中年警官,拎着大皮箱,鱼贯而入。
丛促站起来,双方沉默不语,紧紧握手。然后,三人坐在新搬进的长条桌后,对丛促使使眼色,丛促点点头,再对不再抽咽,可无力的斜靠在女警身上的罗歆说。
“为了证明你没说谎。
我们需要对你进行测试。
请配合。”
罗歆惊惧而无助的点点头。三专家便上去围着她忙起来。不一会儿,罗歆的额头,手腕和耳朵和心脏等处,贴上了薄薄的电极片。
这时候的罗歆。
看起来。
犹如患了重症的病人,正在经医院全力抢救。
可怜的罗歆,经此一折腾,早己绷得紧紧的神经,突然断裂,歇斯底里的大哭起来,一面哭着大喊爸爸妈妈救命,一面拚命挥动双手,抓扯周身的电线和电极片。
站在她身后的二个女警。
就一起制止。
可此时的罗歆,力气出奇的大。
二女警居然一时奈何不得,审讯室出现了短暂的混乱。眼看得罗歆就要将身上的电线和电极片抓掉,省工搬厅来的那个中年女专家,上去分开众人,蹲在罗歆面前,捧着她的脑袋,直看着她的眼睛,轻柔的劝慰着,解释着……
奇迹出现了。
罗歆渐渐安静下来。
并按照丛促的命令,把刚才讲述过的经历,重新讲述了一遍。
讲完,三专家传看了记录带,对丛促示意可以进行下一个了。于是,董晓碗被带了进来。他一看到身上贴着电线电极片的罗歆,吃了一惊。
“歆歆,是你?”
罗歆又羞又恼。
鼻子一酸,忍不住又嘤嘤哭泣。
这次,专家没理她,而是先对董晓碗作了自己介绍,毕竟是经过严格训练的艺院高才生,理解力,领悟力和执行力,都在罗歆之上。当下表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