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人呢?
就是怪。
尽管气壮如牛,志存高远。
可囊中羞涩,就总感到心里发空,避实就虚。看来,靠着理想和骨气支撑的饥饿时代,真是过去啦。
“真在上班。
你有什么事儿?
直说吧。”
许是受了对方耳语的诱惑?
朱朱也放低了嗓音。
“我刚领了报酬,下斑后聚聚,我这就给歆歆打电话。”
管玲闭闭眼,哪壶不开拎那壶,鬼来啦:“正忙呢,没时间呵。”“什么有时间没时间的呀?管大编,大家凑份子,闹关系,又可以在一起玩玩聊聊,不好吗?”
不知怎的?
听着朱朱那压低嗓门儿的咝咝声。
管玲就想笑。
也有些悲哀,这不正像张喘所讽刺的“潜伏”?“不见不散哟,不然,我要骂你摆臭架子哦。”嗒,朱朱关了手机。
管玲又瞟瞟四下。
还好,大家都忙乎着。
没有谁注意到自己。
朱朱不错,歆歆也不错,她们总是想到自己。三姐妹在一起,天高云淡,和风抚面,要高兴就有多高兴。那就凑份子吧。
可是。
可是。
可是我只有五元钱呀。
无法,只好取出那仅有的500块吧……哎呀,糟糕,错了这么多?管玲突然醒悟过来,校稿上己是糊涂一大片,这下麻烦了。
要知道。
这稿是传真输入新建文档后的唯一作者手稿。
整个校完后,要存档备案的。
有些还得应作者要求,退给作者自己保存。管玲沮丧的瞧着那一大片错误,一面在心里咒骂着该死的扒手,一面灰溜溜的取出了修正液。
这当然是可借用修正液修改的。
可是。
人家的原稿给你编辑弄得一塌糊涂,谁高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