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抱着自己的胳膊肘儿。
坐在父女俩中间。
沉着脸,好半天不说话。
罗歆倒是做好了心理准备,闯了这么大的祸,总得让老妈发泄发泄吧,那就发呗,本姑娘横竖不开腔,搭着耳朵听着就是。
可是。
罗长却忍不住了。
罗长每天总是忙忙碌碌。
除了晚上下班回来,和老婆这样相对坐坐,聊聊,很少有这样三堂会审般,和女儿老婆坐在一起,这种气氛本来就令人感到紧张,搞笑和尴尬。
再加上老婆那抱着自己胳膊肘儿。
沉脸怒容样。
更让他感到有点损伤自尊而恼怒。
当然,自己一不注意,宝贝女儿竟然惹出这么大的一场祸事儿,老婆的唠叨和埋怨,是肯定的了。更莫说自己也深知,自己这个父亲,在管教女儿上,的确没花多少心血。
“什么事情么?”
罗长忍不住了。
自己好歹是一老大的。
更是老婆的顶头上司,这种氛围,太咄咄逼人了吧?不就是歆歆闯的祸,自己要占一大半么?养不教,父之过嘛!
罗长用鼓励的眼光。
瞅瞅另一边的女儿。
那眼光,仿佛是愿把牢底坐穿的难友们,面对敌人的刑讯和诱惑,相互提醒,互相鼓励,慷慨激昂,视死如归……
“你今上午和楚秘。
在办是眉来眼。
想要干什么?”
老妈冷冷开了口,剑走偏锋,这让一直以为老婆矛头在女儿身上的罗长,有点猝不及防:“什么?”他有点难堪的瞧瞧女儿。
“什么眉来眼去的?
说话注意语词。”
“自己家里的事儿,你给那个狐狸精讲什么讲?
现在连三岁的孩子都知道,家丑不可外扬。你可好,一个堂而皇之的大老大,反倒四下嚷嚷着,怕全世界的人都不知道?”
这一来。
连罗歆也禁不住扭头。
定定的瞅着老爸。
老妈自然说得有理,这种家丑,人人都想遮蔽了事儿,哪还有拿出去宣扬的?罗长绷不住了:妈的,老大办有老婆的眼线?
明天上班得认真查查。
上午接到丛促电话。
一直为女儿着急的罗长,总算放了心。
罗长瞧瞧桌上的一大迭需要签阅的文件,思忖着把下午的促办公会提前,挤出时间早点回家。这时,楚秘叩门进来。
楚秘又放下几份急件。
特别提醒到。
“罗长,这是输入做了批示的,中午之前要哦。”
罗长看看腕表,苦笑到:“都快十二点啦,小楚,我看还是下午送吧?”楚秘妩媚的望望顶头上司:“最好是挤挤,是会输的指示,拖延怕不好哦。”
罗长摇摇头。
无可奈何坐下。
拎起笔。
又抬头到:“小楚呀,下午的促办公会提到一点半,我今天得早点回家。天天这样忙,老婆早有意见了呢。”
“只要把输入交待的文件批了。
我看行。”
楚秘温柔的看着他。
“是歆歆回来了吧?”“嗯,哎小楚,你怎么知道的?”“你上午接电话时,我在场哦。”楚秘又习惯性职业性的妩媚笑笑,转身出去拉上了门。
仅此而己。
怎么就成了我和楚秘眉来眼去?
事实上。
惧内的罗长,没这贼心也没这贼胆,还多次在促办公会上提出,把自己的秘书换换,最好是换成中年妇女或男子……
也不知促党输和几个副促是怎样想的?
反正。
大家总是一致坚决不同意。
还说这是门里用人的正确原则,楚秘是年轻一点,漂亮一点,可女秘又不是给你罗长一人配的,人家同时还兼管着输和副促们的临时秘书。
还负责上级来人的接待工作等等。
小楚秘书工作认真。
做事负责,专业精通。
主动积极,和头儿,群众的关系都好,是难得的好秘书人才,凭什么你一句话,就得撸了人家?年轻和漂亮,不是罪过!
我们看呀。
一准是你罗长。
吃不到葡萄嫌葡萄酸。
至于你老婆,也就是外场处的张副,如果真对此有意见和看法,我们负责做她的说服工作云云。这,反倒把罗长弄得下不了台。
只好接受大家的意见。
并再三叮嘱。
老婆其实很支持自己的工作,不用去没事找事,惹是生非的。
输就和众副促哈哈大笑,相互挤挤眼睛,不提。唉唉,难道老婆在老大办安了监视器?“不是我说你罗某人,秘书有毒,尤其是女秘,是断肠的砒霜,要命的祸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