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朵朵一定高兴。”“好吧。”古老师漫不经心的把玩具熊,往座椅旁的水盘上一扔。
“姑且是这样吧。”
嘎。
向前耸耸。
停下,又嘎嘎嘎的重新发动,脸闷得通红。轰!吉普发出一声响亮的轰鸣,开动了。朱朱却皱皱眉,她明显感到了古老师的不高兴和勉强。
这让她立即敏感地想起。
紧跟在后面的小皮球。
一路无语。
快到校门时,吉普关了马达,靠着惯力轻轻滑停着,准确地停在了校门正中。朱朱下车时,古老师没有像以前那样先下车。
绕过车头过来。
替她很绅士的拉开车门。
而是冷冷到。
“告诉你那个长跟班,以后跟着我保持车距。包不准我哪次看花了眼,让他追尾,香消玉殒。记住了,请客,我和朵朵都等着你的邀请。”
朱朱在幽暗中。
尴尬的答应。
然后,费力的缩着身子,拎开车门钻出。
嘎!吉普消失在夜幕之中,这个傻大个,甚至连声“拜!”都没有,只留下一片寂寥。这让朱朱很气愤,又很伤感。
早知如此。
我坐他的什么车呀?
真是自取其辱!
我不知道自己打的赶回哇?哼,讨厌!一个大男人也知道生闷气?小心眼儿!你以为我不明白?不过就是不喜欢雪铁龙也跟着嘛?
可是。
以前人家不也跟着?
你也没什么意见吗?
今儿个是哪根神经短了路?朱朱转过身,蹬蹬蹬的朝校门走去。怎么?小皮球早钻出雪铁龙,站在校门内侧的阴影里。
雪亮的手电筒光。
宛若一盏大功率节能灯。
把阴影外的天地,照得雪亮。
朱朱昂首阔步,视若无睹,蹬蹬蹬!蹬蹬蹬!女式皮鞋鞋跟上的防磨胶块,在寂静的夜色中,透露着她的莫名烦乱和愤愤不平……
操场上。
依然有人在锻炼身体。
跑步或踢足球。
防磨胶块踩在塑胶道上,毫无声响,大家只看到一袭雪亮的手电筒光,徐徐的向前移动着,映衬着一个高挑单薄的身影……
有好奇者招呼着同伴。
“快看快看,演皮影戏呢。
哎兄弟。
这俩位是谁呀?挺有诗情画意的。”“行了,莫惹事儿。”同伴儿警告到:“那是皮总在追妞儿。”“哦哦是皮总呀?小妞儿是谁?”“朱搁的女儿朱朱呗!”
踩着雪亮的手电筒光。
朱朱轻捷的向前走着。
有一种莫明其妙的满足感……
“丫头,朱朱!”操场沿儿的树丛旁,有个黑影在招呼:“这边来。”“爸爸!”朱朱欢乐的叫着,手电筒光骤然熄灭。
“朱搁。
完璧归赵。
交给你啦,再见!”
“谢谢!明天见!哎皮总。”“还有事儿?”“那送错了的,拿回来啦。”“留着吧,你懂的。”“嗯嗯,好,你慢走!丫头,朱朱,我们回吧。”
迈下石阶。
再上楼梯。
朱朱咬着自己嘴唇。
她觉得老爸和小皮球,当着自己一问一答的,有点令人想到在交易什么?也不避嫌的肆无忌惮。因为,知道女儿今晚是去领工资,。
所以。
朱朱一进屋。
老妈就迎了上来。
神情紧张:“快进屋,快进屋!”亲手替女儿拎来拖鞋,接过朱朱手里的小拎包,宝贝般双手捧进了里屋。
朱朱洗漱洗漱。
当着老爸老妈打开拎包。
取出那张天蓝色的信用卡,扔给老爸。
“多少?”后勤拿起瞧瞧,有点不以为然。老婆那小心谨慎的可笑样和朱朱皱眉的不高兴样,都尽入他眼底。
在朱搁看来。
几千钱没什么值得大惊小怪。
我朱搁每天经手的钞票何止上万?
要照你俩这样,怕早发了心脏病啦?少见多怪,没看过大世面嘛。“我也不知道,明天查查就晓得了。”朱朱摇摇头。
古老师的不高兴。
多少破坏了她的心情。
她现在感到周身懒洋洋的。
只愿意什么也不想,和衣倒在床上,瞪着天花板发楞。“她爸,多少?”老妈迫不及待的问到:“如果有三千,就给丫头朱朱留下一千零花,其余的全给我存起。
知道不?
民间借贷现在合法哩。
楼下花大爷家那二儿媳妇,从银行贷款出来,再借给别人,之间的价差是五个点哩。”
父女俩听得面面相觑,曾几何时,连小学都没毕业的老妈,只知道早起到超市淘便宜货,谁知一个晚上就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