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妈紧紧接上。
兴奋得直喘粗气。
“是因为古老师教的女学生太多,都年轻漂亮。”
到底是后勤,一查觉到老伴儿话里的大漏洞,便进行主动的补救:“一个血气方刚的大男人,整天生活在年轻女生之间,你敢保证不会有变化?唯物辩证法告诉我们,”
朱朱捂捂自己眼睛。
天!
老爸粗通文墨。
现在连一窍不通的哲学,也慌不择手的用上啦?我还能说什么呢?可怜天下父母心!面对心急如火,志在必得的爸妈,我说什么也无用啊!
“唯物辩证法告诉我们。
主观客观是可以相互转变的。
一个好人可以变成坏人。
例如那个古老师;一个坏人也可以变成好人,例如皮总;但也有极少数的一直不变,例如我和你妈。你看我虽然是科长,也一直和你妈在一起,从没出过轨。”
朱朱听得啼笑皆非。
昏头昏脑。
干脆一撅嘴巴,使出了刹手锏。
“反正我不管,我有男朋友啦。”老爸老妈齐声回答:“不行!”“就行就行,我就行!”朱朱上了气,不顾一切的嚷嚷到。
“不行。
我就不回这个家了。
你们看着办吧。”
冲出了书房,冲进了自己卧室,砰的关上了房门……翻个滚儿,睡不着,再翻个滚儿,仍然睡不着……唉,好像这是第十七个滚儿了吧?怎么还睡不着呀?
朱朱软绵绵的爬起来。
也不开灯的坐着。
故意把书呀手机水杯呀拖鞋呀什么的,弄得蟋蟋蟀蟀。
这在寂静的深夜,听起宛若惊雷。朱朱满怀希望的瞅瞅房门,希望外面的爸妈能够听见,然后,鬼鬼祟祟的轻轻叩门。
“丫头,朱朱。
开门呀。
我们同意了,同意还不行吗?”
可是,没有任何声响,倒是从窗外,隐隐约约传来怨嗔的歌声“春花秋月何时了,往事知多少!小楼昨夜又东风,故国不堪回首月明中。雕栏玉砌应犹在,只是朱颜改。问君能有几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东流。”
鸣乎!
我的古老师!
鸣呼!可恶的小皮球!
第二天上午,近十一点钟,朱朱才恹恹醒来。破天荒的睡了这么久,世界是不是毁灭啦?我是不是还活着啊?揉揉眼睛,又伸开胳膊肘打个长长的呵欠。
朱朱慢腾腾下床换衣服。
一面愤愤的想。
什么叫懒觉?
如果这也叫懒觉,我发誓以后一定不睡懒觉啦。太令人难受啦,脑子乱成一团粥,浑身无力,连走路都困难哦。
如果继续这样下去。
我就和芳芳差不多啦。
还劝人家振作精神呢……
慢腾腾挪到洗手间,洗了个热水澡,梳妆理发打呵欠,朱朱这才感到脑子清醒了一些。老妈正在弄饭,桌上还摆着她刚从超市淘到的一堆便宜货。
见女儿开门出来。
老妈也不说话。
可屁颠颠的。
忙着把热在锅里的稀饭,包子,咸菜,端了上来。饿坏了的朱朱也不客气,坐下就吃。风卷残云,顿时扫个精光。
吃完也不说话。
拎起碗筷自己洗了。
钻进书房,咚地关上了房门。
娘儿俩又重回冷战时代。朱朱打开电脑,先看了罗歆和管玲的QQ,却扫兴的撅起了嘴巴。罗歆先送了个掏鼻孔的不屑表情,然后潦潦回到。
“亲。
知道浪子回头金不换吗?
我现在上班啦!
聚聚是可以的,时间是没有的。肥水不流外人田,到下午茶餐厅聚吧,吻你!”管玲的QQ却暗迷无光,看来,小才女是多日都没上QQ啦?
哼。
讨厌!
以为自己进了文馆。
就真是没时间,没血肉和没头脑的大人物啦?那些难忘的岁月,就扔到了脑后?朱朱掏出了手机,打了过去。
管玲接了。
却鬼鬼祟祟的压着嗓门儿。
“亲,我在上班哟,长话短说,快!”
朱朱阴着脸,把自己的意思噼里啪拉的说了,然后嗒的关了手机,瞅着窗外发愣。那一大抹金黄色的秋光,变得有些模模糊糊。
不。
变成了淡黄色。
越过操场上的旗杆。
往日蔚蓝的天空,浮现一大片浅浅的乌云,呃,那是什么?一架小飞机慢悠悠钻出了云层,拖着一长缕成线型的白云,横切天涯,一齐飞向天边。
于是。
望不到边的天宇里。
一条细窄细窄的白绳拉过。
仿佛趁热在把整个天空晾晒;几片边缘尖尖的树叶,悠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