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这样认为?
喘呀,你还听到些什么?”
“可我现在想明白了,一定是这样的。”张喘视若无睹,答非所问:“那金老板呀,保不定就是和那三个扒贼一伙的,以开餐厅掩饰。
三贼被抓。
就怀恨在心。
问明情况,准备报复呢。”
管玲和乐燕燕面面相觑,不能不佩服张喘的火眼金睛和入木三分的分析。因为,一个和自己完全没有任何关系的陌生人,这么细心的打听自己的情况,又刚发生了公车斗贼,这决不是偶然的巧合。
那天。
老爸为救女儿。
挥起扁担和众力夫痛揍三贼。
三贼落荒而逃,被一直盯在后面的便衣,趁机擒住。便衣亮明身份,当场要老爸在处治单上签了字。作为当事人的管玲,反倒置身事外,成了看热闹的行人路众。
这事儿过后。
管玲也没再记在心上。
现在,张喘这么一提醒,她不由得一惊。
如果真是这样,岂不会影响到家里?家里己经败落如此,哪还经得起格外的折腾?莫看前晚上,老爸和他那二个所谓的死忙兄弟聊天时,表现出充天的豪气和爽快。
其实。
管玲明白。
那不过是好面子的老爸,仍沉浸于昔日辉煌的心理流露。
此时的家,恰似一座四面破烂的茅草屋,稍微儿刮风下雨,都有倒塌的危险。想到这儿,勇敢的管玲,决定先发制人。
傍晚下班后。
全体同事乐呵呵的簇拥着张喘。
朝她家走去。
张喘和乐燕燕都住在是愿大院。一溜儿八幢高层大楼,围成品字型,外面用半人高的缕空砖墙围了,里面高楼簇新,花草繁茂,中庭宽阔,便道条条,柳翠叶绿,别有风景……
真是令人惊讶!
区区一个市属医院。
竟然拥有如此丰茂的大院?
要知道,眼下本市的商品住房价格,可是节节攀升。要按这样的优美环境和物业,一室一厅四十平方米,就得近50万人民币……
张喘家果然才进行了装修。
四室二厅双卫。
窗明几净。
到处都还散发着建筑材料特有的气味。
小保姆跑来奔去的忙忙碌碌,张喘请大家随便看看,特别提到:“放心,装饰材料都是用的环保甲级,没有毒性的。”
管玲跟着大家到处看看。
然后,站在宽大的阳台上,放眼眺望。
32层楼啊!
足足拔地而起的百米高度,眼前豁然开朗。极目远眺,烟雨蒙蒙,刚才还晴朗的天空,飞起了细雨,深秋啦!不知怎么,管玲有些悲戚。
看看张喘家。
想想自己家。
一种愤世嫉俗的感叹,油然而升。
管玲明白,自己这是触景生情,也是一种小女人惯有的嫉妒;可她就是忍不住对比伤情,数典流泪。由此,管玲在心中暗暗发誓,自己一定要活出个人样!
让老爸老妈和小弟。
扬眉吐气。
不落人后……
“又在想什么?”是孔隙,也是一脸的不平和戚然:“随便看看?不就是炫耀嘛?幸好不过如此,我将来,一定比这强上百倍。”
管玲突然冒火了。
“莫明其妙!
你别这样行不行?”
孔隙呆头呆脑看看校友:“我,我说错了吗?”管玲一扭身进了客厅,她真是讨厌身为男人的校友,看什么都不顺眼儿,都是牢骚满腹,图文并茂。
也许。
人家张喘真是诚心邀请同事前来作客?
也许,是有意借此在大家面前炫耀?
总之,坐在这新装饰的房里,嗑着玻璃茶几上的美国正宗开心果,台湾蛇果,喝着微香青翠得诱人的柠檬水,同事们好像并不是特别开心。
张喘看在眼里。
连连给乐燕燕使眼色。
乐燕燕则幸灾乐祸的装聋作哑。
直到看看差不多了,才扮起了自己的副主人角色,抓一把开心果塞给这,削一个蛇果递给那,还打开大液晶平板电视,极大的缓和了泛起的尴尬……
正准备吃饭时。
响起了叩门声。
小保姆拉开防盗门。
一个费力地拎着一大桶的中年男,站在门前:“喘喘呢?哟,这么客人啊?”张喘闻声而到,热情招呼。
“是小佤啊?
你又拎的什么?
进来,快进来,这些都是我的同事,他呢,是我妹夫。”
中年男跨进来,满面微笑招呼到:“大家好!”一面把大桶放下:“真正的泰国香米,18块一斤,连米桶一起奉送,超市促销呢。”
管玲注视着中年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