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喘碰碰她。
对管玲挤挤眼睛。
“把那个‘外’字去掉就好啦,你不想回,也得回,由得着你小性子?”
小丫头眨巴着眼睛:“为什么要把那个‘外’字去掉?去掉了,不就成了婆家?可我没有婆家哦。”管玲不忍再看胡蝶的傻样。
忙笑到。
“蝶呀,一言为定。
下了班等我。”
“不见不散!”“见了也不散!”啪!二只手掌拍在一块儿。羡慕嫉妒得张喘连连摇头,叹息:“瞧瞧,瞧瞧哇!说到哪,就到那!自由啊!
我们哪得一比?
仅比你俩大十岁啊!
就一个天上,一个地下,我上吊算了!”
张喘端起盅盅离开了,二女孩儿瞅着她略显肥硕的背影,消失在门外,回过头,相视一笑。胡蝶瘪瘪嘴巴。
“真以为我什么都不懂呢?
玲呀。
张喘和乐燕燕同了好久,你知道不?”
管玲睁大了眼睛,瞟瞟四周:“嘘,你乱说些什么?也不怕被人听见?什么同不同的?”胡蝶若无其事,丌自笑嘻嘻的。
“瞧你。
树叶落下都怕打破头。
没那么严重!”
可放低了嗓门儿:“二人同了多年,一个鼻孔出气,是乐燕燕自己给我说的,她还想和我同,我才不干呢,一个老女人。可这二天,二人闹翻罗。”
管玲瞪着眼睛。
仍然敢不相信。
一个现长夫人,一个院党委输太太,二人竟然同爱了多年?这可能吗?不过,再想想二人平时的蛛丝马迹,又好像胡蝶并不是在玩笑?
想着。
却问着。
“为什么要闹翻?”
“还不是为了权?”小丫头轻蔑的笑笑:“现是现长说了算,一枝笔签字。听燕燕说,她老公好几次晚上回来发脾气,说汤院不给自己面子,故意卡着不报帐。”
“下班见!走吧。”
管玲站起来。
尽管潜意识里还想听,可该上班啦。
书稿校审的速度很,可工作也很多,这部还没校完,桌边又摆起了一部,还得提防肖组,冷丁来一句:“管玲,麻烦你到×二文馆去一趟。”
好容易下了班。
管玲胡蝶一起到了左馆家。
白雪情绪很好,正独自坐在圈椅上看书。
见管玲来了,高兴的放下书本,站起来,伸出双手:“小玲呀,有好天没来啦,在忙些什么呢?”管玲抢步上前,拉住她的手。
“奶奶。
看的什么书哇?
坐下,坐下。”
白雪重新坐下,捋捋自己头发,拉拉自己衣襟:“劳伦斯的,写得多好!多细腻!年轻时看过,现在再看,犹如在梦中。”
管玲拿起桌上的书本。
瞧瞧书名。
莞尔一笑,重新放下。
“查太莱夫人的情人,西方十大情爱经典小说之一,白雪奶奶,你真不简单哦。”老太太摇头:“趁现在脑子还清醒,多读点书吧;要一犯病,可就又要浪费时间啦。蝶呀,”
她叫着胡蝶。
“你把那抽屉里的药。
帮我拿出来。”
正在弯腰倒开水的胡蝶回答:“好的,奶奶。”“奶奶,我来拿。”管玲立刻走过去,按照白雪的吩咐,拉开抽屉,拎出个绿色的小方盒家庭药箱。
打开。
一一取出。
“奶奶,谁吃呀?”
“左长么。”踱进来的左馆,接口到:“这几天感冒,来势汹汹呢。”“左老师。”“小玲呀,这几天怎么样?”
管玲笑。
“还好!
好像突然成熟了。”
左馆瞟瞟端着杯子走过来的胡蝶,说:“这就好,老幼稚不行。胡蝶。”“左馆!”“你陪陪老太太,我和管玲唠叨唠叨。冰箱里还有好多菜,你待会儿多吃点,瞧你瘦的。”
胡蝶伸伸舌头。
“又是多吃点哦?
我都发现我比上周长胖了一市斤啦。”
白雪笑:“你们左馆就唠叨呢,胡蝶再不长胖点,影响两岸关系,负不起这个责哟。”管玲跟在左馆后面进了书房,二人坐下。
左馆笑盈盈的瞧着她。
“事情得到圆满解决。
说明你在成长,小玲呀,继续努力,不要让我失望。”
“还得感谢左长。”管玲真诚的看着老师:“你们一次次的帮我,要不,我哪能挺过来?”“主要是内因,外因不过是催化剂么。”
左馆淡然的笑笑。
然后。
关心的问。
“听说你下了班就回家,最近读点什么书?写点什么没有?”“没有!一天就是个忙,一低头,不知不觉一天就过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