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
这么贵?
要不得,要不得哩。”
朱朱闭闭眼睛,听老妈这嗓门,怕是高兴得忘乎其也了吧?巴嗒!关防盗门的响声,朱朱故意不马上出来,而是半蹲着隔着门缝,定定的瞧着老妈。
老妈疾步过去。
先拎起网兜试试重量。
然后,右手在自己身上一掏。
竟然掏出一枚微型吊秤,全神贯注的称起来。一会儿,点点头,把小吊秤重新揣回衣兜,拿起一个水果,凑近自己眼睛,仔仔细细的看着,嗅着……
“妈。”
“醒哩?
咋不多睡会儿?”
老妈一惊,放下手中的水果:“小俩口拎来的,有五斤哩。”朱朱皱眉:“你怎么收人家的?拿人手短,吃人嘴软,他俩怎么不会上门纠缠?”
“纠缠就纠缠。
反正我们没钱。”
老妈狡黠的笑笑。
“多送几次,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自然就干了哩。”朱朱摇摇头,拉开门出去了。外面一片阴凉,11月的阳光早没了昔日的威力。
太阳虽然悬在天空。
可光线洒在身上,却软绵绵的。
有若披了一件飘散无影的风衣。
朱朱穿过操场,向老爸的办是走去。那些习惯于在疙瘩角躲灼热的工人,大部都不在,只有几个坐在一起。
砰砰啪啪的敲着几只废轮胎。
卸下螺丝,胶轮皮。
一面聊天。
看到朱朱过来,有人大声说到:“丫头,朱搁不在,有什么事儿,我们转达。”“谢谢!”朱朱礼貌的站下:“我爸还回不回来?”
“不知道哩。
哎丫头。
刚才朱搁和老四还好好的,不知怎么就吵了起来?”
有人回答:“二人都出去哩,都气汹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