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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丫头,越来越不爱理人,贺嫂,别多丫头的心,你快请坐哩。”“唉,她嫂子,我咋能多朱朱的心哟?都是我家那疯子造的孽。”
贺嫂的回答。
听上去颤颤悠悠的。
就像她本人的身子,让人担心一歇风,就可以吹倒。
“她嫂子,我也不兜圈子了,疯子毕竟是我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多少次我都想拿包耗子药,喂了他,可忍不了心哩。”
“贺嫂。
不说这些。
喝水哩。来,吃点水果。”
朱朱踱到门口瞅去,老天,竟然是那小俩口拎来的台湾蛇果,平时老妈自己也舍不得吃。除了当天晚上。
她削了一个分成三瓣。
全家一人一块尝过后。
其余的,都宝贝般用小食品袋紧紧包裹着,放进了冰箱。
老妈把一大个蛇果,塞进了贺嫂手中:“别说哩,左邻右舍都知道,没办法哩。”“死也死不了,搬也搬不走,疯子把左邻右舍害苦哩,这我和贺伯都知道。”
贺嫂颤巍巍的说着。
朱朱以为她会哭。
仔仔细细的用力瞅去,没泪花,只有无力的悲戚。
“我们对不起大家哩,左思右想。所以,我今天专门来找你哩。”老妈忽然警觉起来:“贺嫂,你的意思是?”
朱朱也睁大了眼睛。
“借点钱付首付。
我们一定要搬走。我们如果不搬走,唾沫星子也要把我们淹没了哩。”
“哎呀,钱?我们哪来的钱哩?”老妈失声叫到:“贺嫂,你听谁嚼的舌哩?”“隔壁老刘头,他家不是前天找朱搁,借了10万块付首付哩?”
贺嫂喘喘气。
捶捶自己的腰际。
“这事儿,左邻右舍都知道哩。”
老妈呆若木鸡……贺嫂离开后,老妈才仿佛突然苏醒,一拍桌子,怒骂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