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蝶呀,你喜欢他?”
胡蝶默默的点点头。
管玲笑笑。
真是个敢爱敢恨的女孩儿!可你了解孔隙吗?她知道,莫看胡蝶大咧咧的,好像什么都不在乎,什么都不放在眼里。
其实。
她就是个典型的马小哈。
出身名门。
被相关部门安排在这儿,年轻漂亮嘴巴甜,人缘极好,大家都捧着宠着哄着呢,于是,以为这世界就这样顺水顺风的了?
管玲有些高兴刚才自己的回答。
要真给她说了实话。
只怕她会花容失色,拂袖而去。
管玲拉拉她的手:“蝶呀,这事儿孔隙知道不?”点头。“那你俩发展到什么程度了?”“谈婚论嫁!买房生子!”
哈!
管玲差点儿笑出声。
曲指算算。
孔隙不过比自己早来大半个月,全部加起来也就三个月罢啦。总不至于一来二人就爱上了吧?那么,减掉一个月。
又总要经过爱爱恋恋的初恋吧?
好,再减掉半个月。
这样一算,就只剩下了一个半月。
二小情人刚经过一个半月的爱恋,就到了谈婚论嫁,买房生子的地步?闪爱呀?这也太快了点哦?
二女孩儿手拉着手的。
晃晃悠悠地走着。
路灯把二人的身影,扯得短短长长,长长短短……
“蝶呀,这么说,你,怀上了?”胡蝶愕然:“没有呀?怀什么?”唉唉,瞧这马小哈的!管玲又想笑,可忍住了。
“怀什么都不知道?
那你急什么呀?”
“没呢,哦,玲姐,不是我急,是孔隙急。”
胡蝶幸福的笑着,满眼迷蒙:“他说他爸妈就盼着抱孙子,早晚打电话催着呢。”管玲沉下了脸,孔隙不是自己校友吗?
高三届算起。
也不过25岁。
事业未成,工资不高,还没住房,他急什么?
说白了,不过是想哄着小姑娘,玩玩儿打发寂寞消遣而己。更何况这人,算个男子汉吗?胡蝶真和他成为事实,还不被他害了?
不行!
我是胡蝶的好朋友。
我得为胡蝶着想。
管玲看看优哉乐哉的胡蝶,最终把涌到喉咙的话,吞了回去。我虽然还没经过恋爱,可我也知道,恋爱中的女孩儿,都傻得可爱。
我要说了。
她不但听不进。
还反而为对方辩护,没必要自讨没趣。
胡蝶忽然把管玲的手指,扣得紧紧的:“你答应左长了?”“嗯!”“答应做他老婆,当后妈?”管玲猛然站住。
“你胡说些什么?
蝶呀。
这事儿也可以随便开玩笑?”
胡蝶却惊讶的看着她:“我胡说?你是真不知道,还是故意装糊涂?”管玲真生气了,把她的手甩开。
“不跟你说了,尽是胡说八道。”
胡蝶却抢上一步。
又拉住了她。
“玲姐,我看你是真不知道,在厨房时奶奶都给我说啦,要不我怎么会这样问你?”管玲更奇怪了:“白雪奶奶,她没犯病吧?”
这下轮到胡蝶撅起了嘴巴。
“我看你是巴心不得奶奶犯病。
好好的,奶奶犯什么病呀?真是,居心不良。”
管玲马上意识到了自己的失口,笑着拉起了胡蝶的双手:“都是给你没头没脑的弄糊涂了,好啦好啦,嘴巴上可以挂个油壶啦。
再翘着。
只怕以后不能谈婚论嫁啦。
蝶呀,给姐讲。
奶奶怎么说的啊?待会儿,我请你吃酸菜米线。”胡蝶在心智上,还真是个不暗人事的小姑娘,立刻转嗔为喜。
“我要吃那种酸得牙噤的酸菜米线哦。
二两哟。
不,三两哦!”
“行行,三两不够就四两,只要你吃得下,不怕长胖。”“三两!我只要三两就够啦。”胡蝶天真烂漫的搔搔管玲掌心。
这让管玲又一次提醒自己。
回去一定得找孔隙弄清楚。
莫害了这么单纯的小姑娘。
“好好,给姐讲吧。”“奶奶说,左长虽然比你大得点,可中年男人知道疼老婆,钱往家里拿,顾家顾媳妇。还说左长好歹是个有地位,有住房,有存款,心善,你一定喜欢。”
管玲失口而笑。
“大得点?
拜托!
大一轮半啊,和比我老爸稍小一点,多恐怖哦。”胡蝶居然对她翻翻白眼皮儿:“男人嘛!心好,顾家,有权有势就行,年龄不是关键。
那扬振宁比翁帆。
整整大了半个世纪。
大家说起还羡慕得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