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女性的直觉。
管玲觉得必须要把金英尽快拦住。
不是说,男追女,隔座山;女追男,一层纸么?挟财富且也还算年轻漂亮的金英,对贫困潦倒,急切想摆脱困境的老爸而言,无蒂就是一棵救命的稻草。
一双使自己能摆脱命运桎梏的手掌。
一个能使自己实现希望。
重新呼啸人生,纵横驰骋江湖的圣人。
哪怕双方就是各为目的,临时凑合,也会拚其一试,一博;男女有别,千古真理!男人的社会性,功利性和虚荣心,往往最能战胜骨肉亲情,夫妻情份。
这样的案例不是很多吗?
管玲还清晰的记起了。
有好几次自己起夜。
路过大卧室时,听到老爸压着嗓门儿,在恨恨的咕嘟咕噜:“这不准,那不准,妈的,老子找了你这个傻婆娘,算倒了八辈子的霉……”
当时。
听得迷迷糊糊。
也没多想。
可现在,却让管玲不寒而噤:天啊!正是中年的老爸,却无法与老妈欢爱,这样下去,怎么办才好啊……
第二天.
管玲正在伏案工作。
左馆打来了电话。
“小玲呀,能不能到我办是来一下?”管玲的心,咚咚咚的跳了起来:“左馆,什么事儿呀?”有意提高嗓音。
“要不,我马上到?”
“好的。”
左馆中气十足,嗓门儿又大又亮。
你真无法想像,这是一个年近花甲的老人。肖组抬抬头:“管玲,去吧。”一侧身拉开抽屉,一张报帐单拍在桌上。
“顺便让左馆签签,我复核了的。”
管玲点头。
拈起报帐单出了门。
出门,她就在小拐弯处站下了。“购杂物·购工具书,579元。”她瞅着报帐单上的事由和金额,眨着眼睛,有些迷迷糊糊。
校审室就这五人。
所以。
一般物品,都由肖组授意,管玲填领用单,肖组再复核签字,由管玲统一在馆办领用。
可也有少部份,比如工具书等,由各科室负责人审核后,派员外出购买,再凭发票,负责人签字后,送左馆一枝笔签批,具实报帐。
这是左馆为了避免被馆办架空。
或者叫避免馆办出错。
特地订立的规定。
再说,能让各科室负责人有一点点灵活,不更忠于职守和更感激自己?曹婷婷却一直认为这里面有漏洞,并认为此举是剥夺了自己的审批大权,耿耿于怀。
你能说本是文化人的左馆。
只是一介腐儒吗?
可管玲这一瞅,就瞅出了问题。
原来。
校审室的大小杂事儿。
都是管玲承担。
这外出购买什么的,自然也是她的事情,这可是来之前写入合同了的。要说管玲对此没意见,那是假话。
可若是要说。
管玲有多大的意见。
也不见得。
大本女生管玲,有着左馆事先的承诺和暗示,知道自己这样吃点亏,有好处;再说,这校审室就这么大点,同事就这么四个。
笑话。
玩笑。
就这么些儿。
能有借口到外面透透空气,不好吗?可是,管玲怎么也想不起,这个杂物和工具书,自己是何时出去买的?
看填的单呢。
倒像是张喘的笔迹。
这就奇怪了,这是怎么回事儿?
管玲一面纳闷,一面慢吞吞的出了小拐弯儿,最后决定不管它了,肖组叫报就报,一定是自己不在,临时让张喘外出买的。
“玲呀,到哪去?”
正捧着自己的脸蛋儿。
对着校审室发呆的胡蝶。
猛见管玲走过来,就问到:“找我?”“不是!”管玲指指管头室,还小心谨慎的斜斜脑袋,朝里望望。还好,曹主不在!
“上班时间,你打望什么?”
管玲嘲笑着小丫头。
“脸蛋儿还红红的,想些什么啊?”
一面提醒自己,待会儿回来,莫忘了试试孔隙。胡蝶的脸蛋儿,更红了,一定还滚烫吧:“玲姐,说些啥哟?人家正烦呢。”
管玲懂事地点着头。
“该!该!该呀!
要不讲什么爱呀情的?”
“拜托!玲姐耶!”胡蝶撒娇的跺着脚,其实是怕被同办是的其他人听见。耶,茄子!管玲对她扮个鬼脸,进了管头办是。
左馆请她坐下。
什么客套也没有。
就递过来一张纸。
这让管玲有些忐忑不安:哎呀,是不是又是左长儿女的测评卷?或者是,左长的求爱信?这个成功人士,会给我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