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己经习惯了这儿。
我深信凭我自己的本事。
我会在这儿过得很好……
多年后,己成为二文馆副管头,某总支输和是会组织部重点培养对象的管玲,每每想起现在这一刻,总忍耐不住,抿着嘴唇儿,偷偷发笑……
写一份申请书。
哪怕是“入某申请书”。
这对才女管玲来说,不在话下。
一番精心修饰,似真非假,灌注了管玲全部心血的“入某申请书”,就基本上写好了。啵!管玲把它输入了自己U盘,然后一点删除键,把屏幕上的原稿,全部删掉了。
左老师虽然没明确。
可管玲也知道。
这事儿八字还没一撇。
最好是不让外人知道,就连胡蝶也不告诉。
到那时,组织上一通过,一公布,就让大家大吃一惊吧……以自己一介毫无资历,没有阅历和工作业绩的小女生,能加入伟大的光荣的正确的。
说明了自己的前途无量。
更证实自己的工作态度。
让那些表面上对自己微笑,暗地里却对自己轻蔑的人,比如曹婷婷,哼哼!后悔吧,难过吧……
中午吃饭时。
孔隙坐在了管玲对面。
“亲,你今天好美丽哦!”
可怜的校友,连开玩笑也一本正经,管玲同情的看看他。一眼瞟到与张喘乐燕燕肖组几人,坐在一起的胡蝶,正贼眉鼠眼的往这边打望,管玲就替小丫头叫屈。
这么个没情趣的理科生。
怎么就会取得了你的芳心?
蝶呀蝶呀,你是哪根神经短了路?
“是吗?你今天也好潇洒!”
管玲慢条斯理的嘲讽到:“昨夜西风凋碧树。独上高楼,望尽天涯路。欲寄彩笺兼尺素,山长水阔知何处。张生兄,请问为何心情如此开朗呀?”
还好。
理科生还知道《西厢记》。
逐笑答。
“崔莺莺自成囊中之物,此时不朗,何时朗?”“那未必!”管玲瘪瘪嘴巴,有意朝胡蝶方向望望。
“也许人家是逢场作戏。
你枉自当真。
岂不好笑?”
一面探进衣兜,扭开手机的录音键。那孔隙也鬼精,也顺着管玲的目光瞟瞟,笑了。看来,校友和普天下这个年龄段的男生一样,很为自己能哄得小丫头而自鸣得意。
唯恐天下不乱。
生怕外人不知道。
自己的风流逸事。
“蝶呀?小丫头,个子比脑子大,身段儿比钞票高,哄她玩儿呗。哎小玲呀,知道吗?”管玲暗喜,校友上勾啦,于是,故作矜持和不好意思。
“不知道。
你说吧。
我洗耳恭听。”
孔隙就恭恭敬敬的看着管玲,清咳咳,认真的说:“我爱的是你!与你管玲相比,你就是那耸入云天的高山,胡蝶是那踩在脚下的沙子;你就是那,”
管玲笑弯了腰。
低头在桌上俯俯。
其实,是借此扭大了录音键。
“别酸别酸啦,我不信,我不信。”如果孔隙到此为止,也许事情还会有挽回的可能,毕竟男对女说的这些话,纯属玩笑,一点儿经不起检验和证实的。
可偏偏校友认为机会难得。
此时不说。
更待何时?
于是,又接下去:“胡蝶么,一根烂草,一哄就上了床,可又不见肚子隆起。我怀疑她是不下蛋的母鸡,你说,我怎么会真正爱她?真的,管玲,我爱的是你……”
实是求事的讲。
若拿管玲和胡蝶比较。
是二种不同的美。
一个浪漫不拘,毫无城府;一个端庄大方,多思沉稳……学理工的孔隙,性格始然,偷偷爱上了管玲,是完全可能的。
只是。
他并不知道。
自己自身的缺陷,对方早看在眼里,并给予鄙视和轻蔑。
因此。自己无论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均会遭到对方的唾弃和嘲笑,更莫说接受了。一个真心,一个假意,真真假假,假假真真。
二人玩笑一番。
饭吃完了。
上班的铃声也响了。
自然,胡蝶听了管玲的录音,恨恨的痛哭一番,就此烟消云散,了结了一段不该发生的孽情。孔隙见小丫头突然不理自己了,怅然若失,不知所措。
正合了那句话。
得到不知珍惜。
失去方知宝贵。
可他无论怎么诅咒发誓,声泪俱下,胡蝶再也不会重回自己怀抱了。百思不得其解的孔隙,也曾怀疑是管玲,在背后说了自己坏话。
于是。
找到了校友。
却被管玲好一通嘲弄加揭露,只好悻悻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