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妈则一步冲上前。
搂住了女儿。
上下左右的打量着。
还像验证是不是活的一样,使劲儿的摇摇:“歆歆,歆歆,你怎么啦?”罗歆这才笑呵呵挣脱出来:“妈,人家高兴嘛,好久没睡过懒觉啦,真舒服。”
是的。
罗歆什么事儿也没发生。
只是早上闹钟响时,探探脑袋瓜子,突然又缩进了被里。
窗外,秋风怒号,落叶乱飘。11月初的黎明,少了深秋的斑斓,多了冬天的凛然。想想以前,这会儿正是梦周公,追庄蝶的大好时光。
那一窝被青春灼烤出的惬意。
正温柔敦厚的舔着自己身体。
一缕未婚姑娘特有的体香,随着被子外的秀发,诱惑式的向四下弥漫……
哦懒觉,年轻姑娘们的最爱,我爱你!罗歆决定今天放自己半天假。仅此而己!老妈弄明白后,真是啼笑皆非。
这父女俩呀。
真是一对活宝贝。
偏偏又碰到了一起。
唉,吓死我啦。小小仍捂着自己胸口,眨巴着眼睛:“歆歆,你,你没疯哩?”老妈笑到:“唉小小,你歆姐不是好好的吗?汤呢?”
小保姆递过了保温桶。
老妈接过,旋开。
舀起一勺子喂到女儿嘴前。
“土鸡熬的,喝吧,我加了点阿胶,补血补脑。”罗歆一张嘴,老妈一倒勺,就像幼时喂女儿一样,顺势在她头上拍拍。
“好乖!
这一勺喝下,长命又百岁!
再来一勺,年轻更美丽。”
罗歆瞅到小保姆在使劲儿眨眼晴,就不好意思的捧住了保温桶:“好,我自己吃。”罗歆边喝着可口的土鸡汤,边讲昨天那疯女孩儿的事儿。
老妈安静的听着。
不时替女儿理理。
捋捋,扯扯……
其实,罗歆之所以今天要睡懒觉,潜意识里还有着把这事儿告诉老妈的愿望。正所谓有其母,必在其女。
她还没说完。
老妈就打定了主意。
见女儿停嘴,老妈说到。
“先不谈你的意见,我说说我的看法。弃婴自然该还给人家母亲,一个还没结婚的男人,哪能就带着个孩子?即或不顾别人的流言蜚语,他同意,可你愿意吗?”
罗歆摇头。
“这就对了。
婚姻是二个人的事,独木不成桥么。”
老妈嘎然而止。罗歆感激的抬头看看老妈,低声到:“我这就给董晓碗打电话,看看他的态度再说。”“你们现在,到底发展得如何了?”
罗歆耸耸肩膀。
一大勺子土鸡汤,进了嘴唇。
好香哦!
“那个,比如说,拉手,接吻,拥抱什么的?”罗歆又耸耸肩膀。“这么说,二三个月,都没什么实质性进展?那,他进了这儿以后呢?”
仍是耸耸肩膀。
老妈急了。
“唉,你尽耸什么耸啊?很自得,很欧化,很时髦吗?”
罗歆只得坦白到:“什么也没发生,我不耸,怎么回答?”好半晌,老妈才幽幽到:“女人啊!唉,歆歆,这女人熬不过男人。
青春靓丽好。
就那么几年。
12月一过,你就23啦!
如果我没记错,董晓碗26,男人的26,36,46甚至56,是黄金,你呢?你想过没有?”罗歆所以的烦恼,一下全涌上来。
她把不绣钢小保温桶。
往床上一扔。
撅起了嘴巴。
“嫁不掉就算啦,男人还少吗?”“胡说!我们这样的家庭,岂可随随便便就找个男人?”老妈凌厉的瞪起了眼睛。
可马上又平息。
长叹一声,充满了女人特有的怜悯和楚楚可怜,这让罗歆有点目瞪口呆。她是谁?她是张副老妈啊!从来说话都是凌厉逼人。
“看来,你是诚心气我呀?
矜持和自骄是必要的,可得有个度。妲己迷纣,褒姒烽火,貂蝉诛吕,赵飞燕赵合德姐妹狐主,虽然千古骂名,但那不过是封建卫道士的倾泄之故。
我倒认为。
作为女人,贤惠,淑达,勤苦,持家,孝敬公婆之外,她们的作法,仍不失明智之举。
你自己认真想想吧,我得看看你爸去。”
“我爸怎么啦?”“和你一样,躺在床上睡懒觉,起不来啦。你们这对活宝贝哟。气死我啦。”老妈出去了。
罗歆仍坐在床上。
窗外阴霾犹在。
可那鱼肚白,却顽强地渗透了大半个天空。
光亮中,一摊水红绣花被,在她身下优雅的散开,揉皱成鲜明的底色,衬着她素白的内衣和颈脖,宛若副委拉斯凯兹的《晨窗》。
罗歆想着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