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我为上午的事儿,给您道歉。”
“哦,那事儿哩?”老妈敏感的盯盯女儿:“是有气哩!明明是那老太婆先骂我断子,”“妈,事情都过去了,算了吧。”
朱朱笑着打断她。
“从来江湖多风浪。
相逢一笑泯恩仇呢。
再说,你也买到了便宜的土豆和牛肉,招待了皮总,”“朱朱,”老妈也不客气的打断了她:“就皮总皮总的,可你知道这个皮总是谁哩?”
“修理匠。
充其量。
就是个个体老板。”
朱朱不以为然,拿起遥控器挥挥:“26度,足够啦!妈,世界是平的,资源有限,全球共享哟。”老妈不以为然,摇摇头。
“什么世界是平的?
不是圆的哩?
别人关我们什么事哩?
我们虽不大户人家,可这点电钱还出得起。我和你爸哩,不懂你们所说的享受和生活,就知道不能太亏自己。你看隔壁的贺岁剧他家,经济困难,这么热的天气,连空调也不敢开,”
“妈。”
朱朱提醒到。
“你问我知不知道皮总是谁?”
“哦对哩,你知道皮总是谁?”老妈脸上又堆起笑靥:“猜猜看?”朱朱苦笑着摇摇头,她实在不明白,老妈为什么对这个可恶的胖家伙,这样感兴趣?
“猜不着哩?
告诉你吧。
他就是小皮球。”
老妈得意的揭秘到:“就是你原来的同班同学,我们的老邻居小皮球哩?”朱朱呆住了。其实在她心里,早模模糊糊有了一点这种感觉,可不愿意证实。
皮总——小皮球!
小皮球——皮总!
那深深烙印在自己心中耻辱的一幕,陡然重新显现在朱朱眼前……
一切都清楚了,这家伙今天的意外到来,要求自己帮忙,涎着脸皮偷窥及他手提电脑的屏幕上,自己的仿古相片……
“丫头,朱朱。
我们这也是为了你好哩。”
老妈大约是被女儿的脸色吓住了。
一把扶住朱朱:“凡事要向前看!人不可能一辈子不犯错误,改了就好。人家皮总。”朱朱尖叫起来:“你还说?我不想听到他。”
“好好。
我不说。
我不说哩。”
老妈连忙住了嘴,胳膊肘儿扔扶着女儿肩膀……躺着发了很久呆的朱朱,忽然抓起了手机,可未按键,手机自个儿响了。
“是朱朱吗?
我是古时呵。”
朱朱脑子一震。
古老师?电话终于打来了?想想前些天在“下午茶”餐厅,被罗歆和管玲当面“抢”掉手机,查寻并验证这个手机号码时的狼狈相。
朱朱本想一下关掉手机。
可想想。
仍冷冷回到。
“你该称朱朱同学才对,对不起,古老师,你有什么事儿?”“哦哦,朱朱,同学,”听得出,上起课来,行云流水,口若悬河,才思敏捷的大学老师,此时有多狼狈。
“我,主要是。
是想问问你。
不,朱朱同学,一件事情。”
古曲朱朱,生性心慈,最听不得别人说软话,特别是,学富五车,才高八斗,曾是自己尊重崇拜,对自己照顾周到的长者老师。
当下。
心灵儿轻轻一颤。
坐了起来。
先轻轻咳咳,捋捋自己鬓发,好像以前每次夹着书本走向教师,面对老师一样,抿抿自己嘴巴,再歪歪头,借着床头侧的镜片照照。
然后。
轻轻答到。
“古老师,你说吧。”
“是这样的,一个老同学委托我,替他找一个教古典文学的家庭教师。”古老师大约是恢复了自信心,轻轻的,却口词清楚的告诉到。
“每星期六晚7点到九点。
专车接送,报酬丰厚。
我想,你可以去试试,权当出了学校,锻炼锻炼。”
朱朱默默的听着,她相信对方不是开玩笑。不过,自己什么都想到过,就是没想到过要当家庭教师。家教家教,等于胡闹,不是件轻松活儿。
记得刚跨进大一。
许多学姐学妹。
就在周六周日,举着自己手写或打制的纸条,站到了一条街上。
一条街,是本市最繁华的街道,行人如织,车水马龙,是愿意勤工俭学的学姐学妹,最喜欢去的地方。
可对此。
三姐妹意外的看法一致。
打死也不做家教!
罗歆说:“这不是钱不钱,自立不自立的问题,而是人格和尊严的大事儿。”管玲说:“我同意。”朱朱更是赞成。
不是吗?
大学生个性独立,单纯活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