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歆的心咚咚咚的狂跳起来。
就是说。
只要自己跨上小桥,那小拎包里的二万块,就是自己的了。
因为,通向小桥的路,不止这一条。仿古的小桥,成拱月型,藏青石,纹理鲜明,不过十几米长的小桥二边,各蹲着二只硕大的石狮;桥下,一道波纹鲜明的流水……
哦!
西风,古道,瘦马,小桥,流水,人家。夕阳西下,断肠人在天涯。
马致远,别来无恙?
跨过了小桥,罗歆也变得平静,什么也没发生,唯包里沉甸甸的,这不是天意吗?又是好几个业主闲闲荡荡的聊着,慢腾腾的从身后散落过来。
这让罗歆感到好奇。
饭后百步走,活到九十九。
广电促的人多会保养呀。
哪像保险的人,吃了中饭就窝在办是,或者呆自己家里,是虾米般弯着腰打盹儿……哒哒哒!踢踢踢!一阵慌乱的脚步声迎面传来。
大家都站住前看。
那二个背包的年轻人。
正气极败坏的疾跑而来。
一阵风似的掠过众人身畔,跑过小桥,向那条小便道冲去。罗歆理理自己的拎包带,粉色的带条在自己手中,沉甸甸的,不由得摇摇头。
“这些租赁户真不像话。
大天白日的狼奔豕突。
一点规矩也没有。”
“徐副,你在促委会上提提么,门里规定,不是集资房不能出租么?”“唉,提过多次,头儿都说啦,集资房前人人平等,大家享受的是同一政策,你不愿意,也不允许人家这样干?
我们当抽烟的的。
不要该管的不管,不该管的,却整天忙忙碌碌。
呔!我忙忙碌碌了么?”
遭糕!好像不是这儿呢?罗歆听着,看着,朝着一幢小高层走去。可走拢一看,却觉得不像。记得上次来的印像,好像是众星捧月,把楼房围在正中的呀?
现在怎么成了和旁边的楼房平行?
“老伯,请问这是八幢吗?”
二手掌心转动着硕大钢球的老头儿。
抬眼瞅瞅罗歆:“这是十幢,那是十一幢,门里工人住的,坏人们都住在小桥那边。”咯吱!咯吱!咯吱!
“小姑娘。
你找谁呀?”
罗歆嚅嚅到。
“我找八幢,一个朋友。”“小桥那边儿,你绕了一个大圈子哦。”咯吱!咯吱!咯吱!“谢谢。”罗歆拔腿便跑,她害怕老头儿和他手中的二个大钢球。
如果再下去惹毛了他。
钢球砸过来。
嘎!砰!哎哟!非死即伤,那才划不着,快跑!
朱朱钻进小车。
车里凉爽宜人。
三座的后排座上,还铺着一块红绿冰玉坐席。
朱朱用手按按,那冰水就往一边挤挤,一松,又平铺过来,红绿交加,垫在她身下,春意盎然。嘎!小车开上了正公路。
朱朱只觉得身子轻轻一抖。
窗外的风景,都飞快的向后退去。
可一会儿,车速又减慢。
朱朱再瞅瞅窗外,满是争先恐后的车辆,一大片呼呼呼啦啦的风驰声。嚓!突然一个炸雷凌空响起,紧接着,嗒!嗒嗒!嗒嗒!嗒嗒!雨立洒落下来。
朱朱欢呼起来。
“下雨啦!”
话音未落。
前面副驾座上,爬起来一个小姑娘,揉着自己睡意朦胧的眼睛:“爸爸,下雨了吗?”朱朱吓一大跳,没想到车里还有人?
更没想到。
大男孩般的古老师。
居然还有着一个叫她“爸爸”的女儿?
“下呢,朵朵,叫朱朱阿姨好。”朵朵一扭头,甜甜的叫到:“朱朱阿姨好。”小姑娘胖乎乎的,眯眯眼,一头黑发,出人意外的格外浓密,这让朱朱一下就喜欢上了她。
“呃。
朵朵好!
你几岁啦?”
“三岁,”
举起自己的小胖手,伸出二根指头,想想,又伸出二根:“零二个月,”然后迷惑的又伸出三根指头,想想,再伸出一根。
“爸爸。
朵朵今天是第三天还是第四天呢?”
“自己想。”
“又四天!”小姑娘肯定的晃晃四根小指头:“朵朵三岁零二个又四天呢。朱朱阿姨,你呢?”朱朱伸出左右二个指头。
“猜猜,这是多少?”
“二加二,等于四。”
小姑娘眨着眼睛。
又摇头:“不,是二等于二,二十二岁,朱朱阿姨,对哦?”朱朱吃惊的瞧瞧古老师,有意加重语气,拖长嗓门儿:“古老师,你的女儿真聪明哦。”
古时回回头。
眼梢梢上都是笑。
“知道了,谢谢夸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