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难怪。”
进而撅起了嘴巴。
“这是审讯呢还是核查?我必须回答吗?我还有没有自己的隐私?”
老妈有些生气,拍拍桌子,接话到:“甭拉三扯四的,丫头,直说哩,那人是不是你的男朋友?”朱朱侧侧头,忍不住脱口而出。
“是,怎样?
不是,又怎样?
莫明其妙!”
砰!没想到老妈又是一巴掌,猛拍在桌面:“放你妈的屁!”吓得朱朱浑身一哆嗦,再不敢开腔了。
一掌击下。
用力过猛。
疼得老妈摔摔自己右手掌,毫无顾虑嘘着凉气。
“哎哟哎哟,你个死人哩?呆着咋哩?”朱搁便凑到她跟前,抓起她右手瞧瞧,然后轻轻揉搓着:“你轻点行不?让左邻右舍听见,还以为出了什么大事儿,不笑死人?”
“哎哟哎哟。
不是我笑死人。
是你的宝贝丫头气死人。”
老妈夸张的哼哼着,好像真是疼得受不了似的:“你看看她,这是我们辛辛苦苦抚养大的丫头哩?”后勤瞟瞟女儿,一面替她拿捏着,一面配合着。
“我家朱朱不像别的丫头。
会听你的话的。
再说,你也该听听孩子的解释吧?你这样来不来的就拍桌子骂人,谁服你啊?嘴上不说,暗地讨厌你死啦。”
一面拿眼来睃女儿,示意朱朱劝劝自己老妈。朱朱当然知道,爸妈这是在演双簧。她就感到奇怪,不管当工人或是当科长,文化不高的老爸,各方面的智慧和精气神,总在老妈之上。
可在老妈面前。
却总是显得那么矮一大载。
甚至是怯懦。
而老妈也怪,当着外人,不管哪种场合,处处护着老爸,听老爸的话,像个低眉顺眼儿的小媳妇;可没了外人,老妈不但独断专行,威风凛凛,而且脾气乖舛,说一不二.
俨然是家里至高无沿的皇帝。
过去在寐室。
三姐妹闲来无聊,有时也拿自己爸妈开涮。
罗歆嘲笑自己的老大老爸和副处老妈,一个唠唠叨叨,精明能干,空闲多于忙活;一个忙忙碌碌,匆匆忙忙,忙乱多于空闲,是场地上少有的绝配。
管玲数落自己的爸妈。
一个是成天想着复僻报仇的前朝遗老。
一个是温柔敦厚被人忘记的风华嫔妃,烦躁而寂寞的活在过去。
朱朱则刻薄的形容老爸老妈,一个是红颜褪尽的现代于连,一个是新版河东狮吼,二人配合默契,心灵相通,都不是盏省油的灯……
想想上次借故逼问自己的老妈。
朱朱心里就气。
原以为那不过是普天下当妈的,都这样替女儿着想,所以心情急切了一些。
己开始在心里原谅她的朱朱,没想到才过几天,老妈又卷土重来?而且开口闭口:“女孩儿,工作可以先放放,嫁人第一哩。”听着就心烦。
“你说是不是呀?
丫头,朱朱。”
老爸屁颠颠的替老妈揉着右手腕,连连朝女儿使着眼色。
朱朱索性闭上眼,装作没看见。老妈瞟在眼里,怒火中烧,从老公手中呼地缩回自己的右手,大声道:“不揉了,揉也没用哩。这丫头诚心想气死我哩,好跟她的男朋友私奔哩。”
朱朱脸上腾起红晕。
咬住自己嘴唇。
母亲的粗野低俗,父亲的容忍放纵,令她难堪,也让她愤懑。
然而,现在自己又能怎样?与她大吵大闹?还是像上次那样绝食?以自己一个现代大本生,所学到的知识和受到的薰陶,这样做,值得吗?
有用吗?
朱朱感到困惑。
老爸见女儿无动于衷,也有些不高兴。
不过,毕竟是学校的后勤,懂得欲速则不达,强扭的瓜不甜之道理;再说,这娘儿俩这样一说就呛,总得要人在中间撮合调济。
于是。
暗中捏捏老婆。
对女儿说到。
“丫头,朱朱,累了大半夜,吃完了去休息吧。你妈脾气不好,别计较,我们还不都是为了你好。去吧,回房休息去吧。”
朱朱就站起来。
收拾碗筷洗漱后。
回了自己卧室。
一进卧室,朱朱就扑倒在床上,肩头开始了抽搐……三姐妹亲密无间,若分论起来,美女罗歆大大咧咧,几无遮蔽,颇具女汉子性格。
才女管玲沉雄深邃。
志向远大。
典型的男生个性。
唯有淑女朱朱,一如其选修的中国古典文学中,那最绮丽动人的华章,缠绵绯彻,忧郁感伤,一咏三叹。许是年轻时为爱而勇敢私奔的爸妈基因缘故,朱朱自小对男女之事敏感。
那年夏天。
被小皮球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