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一起去吧，呆在这里也不知道做什么。”陌海芯自己也没意识道，自己对杨凡产生了依赖感，特备是之前山子叫她师娘的时候更是没有反驳。
第二天一大早，山子就回到大堂，同时还端来一顿丰盛的饭菜。
等老爷子一到，四人便开始动筷，老爷子让陌海芯多吃一点，外边天气越来越冷，还伴随着不曾停歇的小雨，山路必定是湿滑泥泞，多吃一点身体也会多积存些热量。
吃饱饭后封臣当即问道：“你打算从哪开始。”
“不知道你们测试修练天赋的灵阵在哪。”
“封家村后有三座山，测试用的灵阵就在那座最远的山上。”
“山子去准备纸笔，我们出发。”杨凡拍了拍山子的肩膀让他赶紧去办。
“马上。”山子早就等得不耐烦，杨凡一吩咐他立即跑了出去。
杨凡看了一眼陌海芯的状态，确认没问题后带头走出大堂。
在离开前他回望一眼积灰严重的封家老寨大门，想起昨夜封臣说的有关封仙门的辉煌不禁叹道：“可惜了。”
封臣心里也是一叹，表面上依旧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
在他们走出村子前山子就追了上来，一路上村子都是静悄悄的，没有鸡脚也没有早起务农的人们，整座村就像泡在晨雾里的鬼村，静得可怕。
一路上封臣一边介绍封家村周围的情况一边回忆自己的往事，山路看似距离不愿，实际上他们从早上走到了下午才到达目的地。
这是一个巨大的山洞，呼呼风声从里头传来，像是有一个阴冷的气息在山洞内游荡。
“等等！”封臣领头正准备往里走，杨凡像是发现了什么叫住他。
封臣转过头看向杨凡，杨凡看着他说道：“这阵法也是嵌套在灵阵里的？”
“对啊，整个灵阵包含了这三座山和山下的村子，攻击防御的阵法早就关闭，其他都是辅助生活用的阵法。”不知道杨凡为何多此一问，他不知道现在会布阵的人应很少了，大多都是布置一些简单粗糙的阵法辅助修行，像是这样的大阵，不说绝无仅有，也绝对是数的上号的灵阵。
杨凡听后眉头紧皱，这灵阵的规模和建立的难度明显已经超出了他能力范围。嵌套的阵法那么多，经过那么多年依旧还有部分阵法在运转，杨凡自认没有这种能力。
不过既然来了，怎么也要看个究竟。
杨凡点点头朝洞口走去，在场所有人都看到了杨凡的异状，最后还是封臣开口问道：“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
能有什么问题，就是有也是自己的问题，杨凡摇摇头：“要是按照你说法，这灵阵不论是规模还是难度都远远超出我现在的水平。你封家前任嵌套了那么多阵法，还能让灵阵不发生一次意外运转到今天，这种能力我还没有。如果这个灵阵淤结的天地元气炸开，就是整个封家村也会灰飞烟灭。”
这种嵌套多种阵法的灵阵功用虽然全面，但是也非常危险，一旦有哪个阵法崩溃，很难说灵阵不会自毁。阵法最根本的一点就是循环，持续的循环下去，如果这个循环被终止灵力输送点就会淤结大量灵气，最后灵气冲破嵌套在灵阵里的其他小阵从而引起整个灵阵崩溃。
灵阵崩溃要不就是像一株植物般静静的躺着，只要没有外物刺激淤结的灵力就没事，还有一种情况就是灵阵中像是成吨成吨的炸药被点燃，整个封家村位于其上自然也免不了不炸成渣滓的命运。
“天地元气不是最为温和的修练之气吗？它让所有修者可以吸收炼化，让所有植物得以快速茁壮的生长，怎么会反过来整个村子都抹掉。”这就是修者和普通人的区别，他们总认为未被炼化的天地元气没有半点杀伤力。
“天地元气是温和的没错，但是你有没有想过五行相生相克的道理，万年寒潭和天地元气和火山口的天地元气相互碰撞会发生什么。灵阵最基本的一点就是有一个独立的循环系统，各种阵法嵌套其中，相性有相生必然也要有相克，淤结的天地元气一旦遇到相克的那就等于是在热油里倒入清水。”杨凡举了个最简单的例子。
被杨凡这么一说，老头还是不太相信：“小杨你是不是太夸张了，我们这里既没有雪山也没有火山，不会发生你说的那些事吧。好了，我们到了。”
多少人就因为小瞧了大自然的力量葬身在人迹罕至的深山野林里，各种毫不起眼的蛇虫鼠疫说不定只要一口就能弄死一个人。大自然从不以体形或者外貌去定义危险程度，本身大自然就是一个灵阵，循环往复，有的只是食物链，阴阳五行相生相克也是暗合这一法则。
既然封臣对这种事不感冒，杨凡也没有办法，转而开始打量封家村测试新一辈封家子弟的测试阵法。
“纸和笔。”杨凡抬眼看去的同时将手伸向山子。
山子一愣，短暂的疑惑过后很快反应过来，从身后的背包里掏出一本崭新的作业本和一只笔。
接过纸笔的同时杨凡眉头也皱了起来：“这个测试阵法很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