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凡话音落下，门外传来沉闷的声音，像是有谁用拳头去砸墙。
之后正主终于也走了进来，陌海芯双目通红，眼泪涂花了脸上的妆容，和山子一样直勾勾的看向自己。
杨凡平静的和她对视，片刻后杨凡开口道：“对不起，我配不上你。”
“你混蛋！”陌海芯抓起电视机旁的一个盒子砸向杨凡，杨凡不闪不避，被砸个正着。
“你从封家村得到了阵道传承，你又是帮忙修复阵法又是将自己的徒弟拉过来，完成对前辈的承诺。我？是不是这群人里只有我还欠你的人情，我差点冻死在平顺城，是你救了我，你觉得我是因为报恩所以才选择和你在一起的？你帮着我恢复容貌，让我可以修练，让我今天也有了修身境的修为，也是我欠你的，你帮我还清王家的债务，在我被王家绑架的时候又拿命来救我，也是我欠你的。你还想拿我换什么，你说，我都给你。”陌海芯说完已经哭得不成人养，杨凡默然不语。
看到杨凡一点反应都没有，陌海芯一气之下冲出门外，啪嗒啪嗒的脚步声渐渐远去，他的心也跟着碎裂一地。
秦溯这时终于开口，他看了一眼封臣，得到封臣点头同意后他将残片拿起，放在手里掂了掂甩手扔给杨凡：“从今以后你不在是封仙门的名誉长老，你帮我们的远比你得到传承更加重要。毕竟开局我们只有六个人，这两年多时间里，你忙前忙后事事亲力亲为才有了封家村的今天，大家才能看到可以预见的未来。这个东西你拿去，我们和方术桐都对它没有任何兴趣，你既然想要，这就当做给你最后的报酬吧。”
杨凡也不矫情，收起来后看向秦溯，秦溯转走出两步又停了下来：“你不是这样的人。”
“如果我是你眼中的烂好人，你觉得我有资格活到今天吗？我的对手可是天赐，为什么最后死的他而不是我。”杨凡回答从善如流，似乎他这样做理所当然。
“好！”秦溯憋出生硬的一个好字后便带着封仙门的人离开。
等所有人都走了之后，许世凡夫妇走了进来，许世凡叹息一声说道：“不要怪我，因为我并不完全了解你。”
杨凡点点头表示理解，心里早就将许世凡祖宗十八代骂根了个遍。
“我们从情宗出来就一直在赶路，门下弟子很少有机会出来，所以我们会在曲户停留几两天，让他们好好放松，你有什么没做完的抓紧时间。”许世凡交代道。
“不用，我唯一的行李就是我这个人。”杨凡摇头说道。
“那好，你可以呆在这里两天，也可以两天后回来和我们汇合。”
“知道了。”
点点头，许世凡转身离去，他身边的妇人由始至终都没有说话，眼中轻蔑不加任何掩饰。杨凡的资质确实不错，但这样的品行并不不适合做宗主的关门弟子，不过当作交换他曾多次出手帮助陌海芯，也算是给情宗立下大功，所以她也是忍着恶心让杨凡做许世凡的关门弟子。
等人都走后杨凡起身锁上房门，一个人静静的躺在床上，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忽然他眼眶变得湿润。
夜深杨凡才从床上下来，洗了个澡了在值夜的情宗弟子厌恶的眼神中他离开了酒店。
已经是凌晨三点，街道上寒风刺骨，只有他一个看着道路两旁的霓虹漫无目的的走着。
他最后拐入一间网吧，大半夜以杨凡的容貌，饶是收银员看到后也是被吓得不轻，匆忙给他办理好临时卡后赶紧退开。
忽然感觉整个世界似乎都在嫌弃他，杨凡来到一处偏僻的位置，接下来的两天他什么都没做，就在网吧里打游戏。也不带帽子，遮住自己的丑陋的容貌，他想着有谁敢坐在自己身边，在他离开网吧的时候倒是可以满足他一个用钱可以实现的小小愿望。
让杨凡意外的是第一天周围就算有人坐下来，当看到杨凡骇人的容貌后很快也会要求换机，倒是有些好奇胆大的坐在他边上，当发现杨凡是个游戏高手后甚至和他攀谈起来。
这是一款最热门的游戏，杨凡表现出顶尖职业玩家的水平，最后一天他身后更是围了一圈人。
当下机的时候边上和他开黑组队的玩家还想留他继续再玩一会，杨凡摇摇头说道：“我有事要走，我之前就想着如果有人在我下机的时候还坐在我身边我会满足他一个用钱可以满足的小愿望，你有没有。”
“这高手不是想不开，散尽家财后去自杀吧，换做我成了这副样子也会想找个地方死了算了。”
“有可能，可惜了，他的操作意识，心态，手速都是一流的，那么一流集于一身才能算得上是顶尖，这样的天赋可惜了。”
被杨凡问的那人愣在原地，杨凡无奈摇摇头，来到收银台前将银行卡交给服务员：“从里边划出去十万，接下来谁过来上机就从这十万里扣，直到扣光。”
“冷着干什么，快点，我还有事。”杨凡看收银员一动不动，开口催促道。
等收银员递回银行卡，杨凡平淡的收回来后走向楼梯后。
他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