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闲,你现在是神魂之体,本就比寻常人脆弱,尤其是这种可能背上因果的事情,你更得离远一点了。话说,这哥们怎么有点眼熟啊!”
凌泽看安闲身上的气息越发的诡异,看他的眼神也越发冰冷,无法,只能说几句话来转移一下话题。
凌泽看着手里的人,越看越眼熟,脑子里灵光一闪,这不是那天那个小王八蛋吗?安闲说他的身份就是这个凡间皇朝的皇子,这里又是皇宫,这小子出现在这里也是正常的。
凌泽见安闲没有回他话的意图,悻悻的摸了摸鼻子,脑子里飞快的在分析安闲如此生气的原因。
他想了大半天,猜测的最可能结果就是安闲生气这小鬼抢了她夫君的位子,还把那人卖到了南风馆里,给她的头上种了一片青青草原,然后她便怀恨在心,所以才出现了现在的这副局面。
“安闲啊,这都是凡人间的小打小闹,也伤及不到内里的元神,你跟一个凡人计较什么,有失身份。”凌泽自以为悟道了真相,还想着要好好的开导一下安闲。
谁知安闲竟然冲着她他嘲讽一笑,然后便转过了头,看向了别处。
安闲的这一举动成功的惹火了凌泽,他便顺着安闲的目光看了过去。
大片的鲜血中躺着一个白衣少女,胸口的鲜血还在流着,逐渐的将那白衣沾染成血红色。一贯没什么表情的脸上现在竟然含着一丝微笑,可那本来应该盛满霜意的眼睛却没有睁开。
凌泽看见少女脸的那一刻,他恍惚之间好像明白了,他把地上的那个人提了起来:“她的伤,是你做的吗?”
此时的凌泽,没了昔日的嬉皮笑脸,眼睛中好像有一座万年冰山一般,寒气逼人。东海九太子,是个随和的人,可惜他不是对任何人都随和。
寒栖现在的心觉得好乱,他身体里的另一个恶魔挣扎着想要冲出来,叫嚣着让他能得到他想要的一切。
可惜,那都重要了。他现在好像已经失去了他最重要的东西。他不是他,她是个女孩子。
他当初为什么会认定她一定是个男子呢?他一直觉得自己对男人是厌恶透了的,可是刚才那箭刃穿过她胸膛的那一瞬间,他的心慌了。
他不想承认,可惜事实却早已注定,他对她早就产生了感情,而他却不自知。这不怪他,都是那个恶魔,都是那个恶魔在蛊惑他,不然他不会抛弃她的。
寒栖显然是精神已经错乱了,眼神迷茫恐惧,四处闪躲,企图去逃避属于自己的责任。
“她叫青言吗?”寒栖稍微有了一丝清明,想起刚才安闲说的名字,像是受了惊的小动物一般,抓住了凌泽的衣摆,迫切的问着。
凌泽一脚将他蹬了出去,,拍了拍衣角:“你不配知道她的名字。”
凌泽想明白了前因后果之后,瞬间就想到了那天他在街上看见的事情。那时候还不知道竹绯就是青言,他当时就想打他。可惜身份不同,他就放弃了那个想法。
他现在真是后悔毁到肠子都青了,他也是脑子崩了,当初霜骨能出现在这京都,就说明了青言也必定在这京都。
而京都这些妖精里面,唯一一个不知道身份,长相名字的不就剩那个幻化成竹绯的那个了吗?他当时怎么就没想到。
凌泽走到安闲身边:“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我之前在家里睡觉,被人给偷袭了,好在我反应快,那人才没有得逞。不过他走之前给我画了个阵法,那阵法有些诡异,我废了好大的劲才出来。出来之后,就变成了现在的这个样子。”
安闲眉间的黑气消隐下去,又恢复了之前的宁和。
“我们的身份暴露了,所以有人要将我们逐一击破。”随后安闲将她去枯云寺所发生的事情一一讲给凌泽听,包括鬼族和须弥珠。
凌泽听完之后,眉头紧缩,“那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还有青言还在那里躺着呢!”
安闲试着去感应须弥珠的存在,可不知道为什么,她竟然丝毫感受不到须弥珠的气息。安闲的心里也是有些小崩溃,这神器也会关键的时候掉链子吗?
就在俩人商量着怎么把阵法里的青言捞出来的时候,一直趴在地上的寒栖以一种诡异的姿势站了起来。
凌泽先察觉到异动,刚刚转身那身影就已经到了他的身前,凌泽瞳孔紧缩,勉勉强强的接下了寒栖的招式。
凌泽心中有些不可置信,抬头望向寒栖。
眼前的寒栖周身笼罩着黑气,眼角泛着红光,眼睛变成了紫红色,俨然一个刚出炉的大魔头模样。
“他现在应该是被鬼族占据了身体!”旁边的安闲冲着凌泽喊到。
此时的安闲想要去帮凌泽,可不知为何从刚才起,一直没有回音的须弥珠突然又有了动静,那须弥珠在她的周身环了一个结界。外面的黑气什么的确实是伤不了她了,可是她竟然也出不去。
安闲有些烦躁,这刚得来的法宝究竟是怎么回事,该有用的时候没有用,不改有用的时候,瞎有用。
凌泽的战斗力其实就是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