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闲已经很久没见到过一个正个八经的书房了,这皇帝的书房果然是不一样,虽然没有她爹的书房好,但这些也已经胜过许多仙家的了!
墙上挂着不少的画,安闲仔细的瞅了瞅,都不错。
凌泽回头,就见安闲停在一副画前,神色不明。
他心中暗叫不好,安闲这个表情怕是看见了那幅画。
凌泽走近一看,果然那画上画着一个女子,杏眼微挑,一副巧笑嫣然,画本没错,可惜画的人有错。
“他有什么资格挂着小三的画像,他不配!”说完安闲便要去拿那画。
“你要阻止我吗?”
安闲看着挡在她前面的凌泽,颇有些恼怒的说道。
“你听我说,听我说。其实一开始的时候我也不想让他挂着青言的画像,可是他画这画的时候,我在场,那种悲伤到骨子里的伤心,我还是能感觉出来。
后来我就想,有时候不能忘记才是最折磨人的。而且青言为她做了那么多,他又有什么资格忘了她!”
安闲的脸色和缓了许多,但还是把青言的画像给拿了下来。
“青言不需要他记得,他不配,就像青言的样子慢慢的消失在他的记忆里,到时候无所思念才是最挠人的思念。”
安闲将那副青言的画像收进了储物空间里。这时阿错拿着一封信跑到了安闲的面前。
“闲闲,这上面有那两个人的气息。”
安闲眉头微皱,借过阿错手中的信,有那两人的气息,阿错只接触过那两个兄弟吧。
接过信纸一看,果然是李昀则和李昀方那两个兄弟的信。
这两个人尽然还有联系,她一一直以为他们会就那件事老死不相往来了!看来这亲情还真是难以磨灭的一个纽带啊!
安闲大致看了一遍,心中有些了然,她就说两个相差极远的人,怎么可能会死在同一处地方,别人可能无法做到,可是如果就是这两个兄弟约好了要在一起碰面,那么两个人死在一起的概率就大多了。
“怎么了,是有什么不对吗?”
安闲摇了摇头:“没有,只是发现了个很有趣的事情罢了!他们两个人约了见面,就在今天,你说是巧合呢还是有人故意安排的。”
安闲一边说一边把手里的信递给了凌泽。
“我总觉得有一双手在操控着我们,就比如这件事,一切的一切都像算好了似的·······”
还没等安闲说完,门外就传来了脚步声,凌泽拉过阿错,用手堵住了阿错的嘴。
李昀方回来了,他进来的一瞬间就感觉到空气中有一丝异常,然后便看见了那个没了画的空间。
他脚步有些凌乱的跑到了那墙壁处,用手摸着那墙壁,然后掐了下自己,自己不是在做梦,画真的没了。
那双不笑也含情的桃花眼没了之前的神采,冷寂空洞,仿佛是受了很大的打击一般。
凌泽拽了拽安闲的衣角,示意安闲去看一看他那悲伤的表情。
早知如此,又何必当初,以前拥有的时候不知珍惜,现在这一副样子又是给谁看。
“你为什么要拿走她,为什么最后一点念想都不留给我?二十年了,你捉弄了我二十年,我不说,可是你为什么要带走她!”
李昀方的话让安闲吃了一惊,转头看看凌泽,凌泽也是同款的惊讶。
既然都知道了,她也不想掩饰,当即便撤了隐身术,现出了身形。
李昀方看着三个凭空出现的人影,凄然一笑:“我就知道是你们,哈哈哈哈哈”
安闲觉得这李昀方的表现有些奇怪,如果她没记错的话,他应该是不记她的呀,鬼族附身之后还会记得之前的事吗?
这时,一个聚着光的光头出现在了众人的视野中。
“阿弥陀佛,施主我们又相见了!”
李昀则也出现了,真是好啊,人都到齐了,她倒是要看看这两个人究竟会怎么的死在一起。
那李昀则不知为何,自出现便一直盯着安闲看,那种眷恋中带着一丝苦涩的神情让安闲觉得有些不安。
就在安闲要开口说什么的时候,安闲发现自己无法发出声音,身体也不受自己控制。
安闲的眼睛里满是惊恐疑惑,对面的李昀则笑了,眼睛中的温情让安闲想起了圳及,啊不,停下来。
安闲手腕上沉寂了许久的半尘化成了剑形,安闲的眼睛里是震惊,是抗拒,可那一噗的鲜血,终究是溅红了素白的罗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