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安闲的提问,桑木拉的身体明显的僵硬了一下。
安闲没有继续说下去,而是静静地站在旁边,等着桑木拉的解释。
桑木拉背对着安闲,让安闲看不清她的神情,只能感觉到她那身体在微微颤抖,像极了被暴风雨摧打的风铃花。
而此时安闲心里完全没有什么怜惜心疼的感觉,她现在满脑子都在思考,她抖成这样,是不是要切换人格了。
安闲有点小激动,她只听说过人格分裂,但还从没有见过一个真正的人格分裂。
桑木拉背对安闲的身体逐渐动了起来,桑木拉低着头,长长的头发遮住了她的脸,让人没法看清其神色。
然后突然的一下子,她扬起了头,安闲内心有些紧张,觉得差不多就是这个时候,她们应该要互换了。
没想到,抬起头的桑木拉还是安闲熟悉的感觉。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但是我现在还不能告诉你,诚如你所说,有些事情,知道的越少越好。知道的多了,你想要离开就更难了。”
她还是那个样子,说话神色之间带着淡淡的忧愁,只不过,安闲能感觉的到,她身上的忧郁之气比之前更凝重了。
“好,我也不多问什么,我只是侮辱这里,对这里的所有一切都没有兴趣,所以你也不必担心。我只有一个问题,我那两个朋友究竟在没在你的手里。”
安闲眯着眼睛,神情冷淡的望着桑木拉。
看到这样的安闲,桑木拉明显有些惊讶,怪不得大祭司一定要得到她,这女子没有法术,气势竟然还能如此摄人。
她的来历必然是不同凡响,想到这里,桑木拉的神情变得有些凝重,如果前面的推断没有错,那么这女子的身份必然极为尊贵,若是她在这玄境里出了什么事情,那她身后之人必不会善罢甘休,那这玄境必然会遭受到毁灭性的灾难。
想到这里,桑木拉的神色变得坚定,她一定要把她给送出去,玄境也绝对不能再她的手里出事。
安闲瞅着桑木拉那脸色不断的在变化,也不知道她在想什么,她刚才可算是把她练了几千年的气势给使了出来。
可看她也没个什么表情,安闲心里也有些没底,难道是时间太长了,导致气势漏了?
“你那两个朋友,并不在我手里,也不在她的手里,但这只是暂时的,她已经派出去了很多人手去找那两个人了,所以我只能说他们现在没在这里。”
“她,是谁?既然没有抓到,那玉佩是怎么回事?”
安闲听到凌泽和阿错没成人质,心中到底是松了一口气。但桑木拉口中的“她”,引起了她的注意。
桑木拉错开了安闲的眼神,神色躲闪,明显的不想回答她。
一阵寂静,除了两人的呼吸声,在听不到一丝丝的其他声音。
不知从哪里来的一阵风吹到了安闲的身上,一阵刺骨的寒意瞬间爬上了安闲的小腿,并且还在向上蔓延。
这寒意让安闲瞬间想起了霜骨的寒,但这寒又跟霜骨的寒有些不一样,这寒有些像是附着然后缠绕渗透,总有一种黏着的惊悚感。
安闲搓了搓自己的胳膊,她现在真是宁愿抱着霜骨睡,也不想被这寒意碰一下。
桑木拉也感受到了那诡异的风寒,像是突然间想起了什么,他的脸色变得很奇怪,惊恐紧张,亦或是害怕?
如果她没有记错的话,桑木拉之前说她自己是首领的,可一个首领为什么会露出这么一个表情。
安闲看着桑木拉惊恐的看着自己,便不自觉地摸了摸自己的脸,也没有变得很奇怪吧,就在她想问她怎么了的时候,身体直觉反应左移后退了一步。
正是后退的这一步,让她看清了身后之物或者说是人。
一个全身都笼罩在黑不下的人就静静地站在刚才安闲站的位置的身后,右手悬空的停在半空中,若是她没有闪开的话,那手应该就是放在了她的肩膀上。
安闲全身戒备,这个人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出现的,因为一袭黑衣,加上黑天暗沉的月,完美的 在这夜色中掩饰了身形。
若不是她身体的应激反应,恐怕她还发现不了她。这人实在可疑,而且应该是有些地位能力。
桑木拉刚才应该就是看见她身后的她,所以才露出来惊恐的表情,能让一个首领惊恐的人物绝对不会是小人物;
而刚才她露出的那半截手臂,上面带着一个奇怪图案的戒指,和桑木拉身上的戒指很是相像,所以这人必定是这桑祉落位高权重之人。
能让首领害怕,还必须位高权重,在加上这一身黑女巫的打扮,安闲猜测这大概属于法师一类的职业。
而让安闲对她产生敌意的则是她身上散发的淡淡黑气,让她有一种莫名的敌意。
“阁下何人,意欲何为?”
“嗬嗬嗬”
如同电锯一般的嘶哑声音从那黑色的斗篷下传了出来,然后安闲便见那黑斗篷慢慢的向她走近,然后经过了她,走向了桑木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