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间房子给人的感觉就是很压抑,安闲眼睛能见之处,皆是黑红色的墙壁,也不知道是那红里透着黑,还是黑里泛着红。墙壁斑驳,一块块的坑洼,像是被什么人大力撕扯下来的一般。
一阵阴风穿过那朱红色的符纸,惹得那符纸左右摆动,空隙间,安闲瞧见了那之前被遮住的视线。
屋子中间处是一个圆形物状在那里盘踞,乍眼一看,很是像一头凶兽在那里沉睡,惊的安闲差点把肩膀上的叶朴给丢了出去。但是仔细看看,才发现什么凶兽,只不过是一个类似于祭坛一样的椭圆形物体,但是略有些诡异之处的就是这类似于祭坛的物体周身张满了青色的长毛和肉色的脓包,让人看了一眼就不想看第二眼。
也正是因为那诡异的长毛和脓包才使得之前安闲错把它认成了凶兽。
“你知道它是怎么变成这样的吗?”
“不知道啊,不过看这样子就······”
安闲的身体立马僵硬了起来,脖子像是打了石膏一般,艰难的往后转头。
刚才的声音明显不是叶朴的,而现在这个空间除了她和叶朴,第三个人是谁就很显然了吧!
“你何须这般紧张,能从我手底逃出去的人不多,你算是一个了。那你再猜,我会不会让你逃出去第二次。”
像是被电锯拉过的嗓子嘶哑的说着,配着那阵阵阴风真是说不出来的毛骨悚然,让人头皮发麻。
这问题安闲可不知道该怎么回答,现下唯一的希望就是叶朴了。安闲悄咪咪的将视线转向叶朴那里,却发现本应该呆在肩膀上的叶朴现下却没了踪影。
安闲的心瞬间一沉。
“你是在找桑植吗?你不好奇它为什么对这里那般熟悉吗?”
安闲挑了挑眉毛,“桑植是谁?或者说是什么东西?”
虽然她的心底隐隐有些猜测,但总不能那般顺着她的意思说吧。主动权不能牢牢地被敌方占据,即使有些模糊不清,也是要偶尔发出两句反问,起码不能让自己一直处在被动。
“哦,对了,你应该是给它取了新名字的。”
话音刚落,全身笼罩在黑色斗篷中的女人伸出了她那干枯如书皮一般的手臂,枯瘦的手指中拎了一个类似于八爪鱼一般的东西。
安闲不用细看便知道那是叶朴,但是她看到叶朴是这个状态的时候,心里莫名的松了一口气。
若是叶朴自己跳出来的,那它真就可能是背叛了她;可反之,这个状态明显就是被人搞晕了,那背叛她的假设便不成立了。
只要不是真的背叛她,其他的事情都好商量。毕竟谁还没有个秘密啊!
“你的意思是说,你认识它,还知道它叫桑植?”
既然知道了这女人应该是认识叶朴的,那她就得好好的想想了。
那女人没有说话,但是安闲很敏感的觉察到周围的空气好像低了好几个度。
这让从小就看八卦的安闲嗅到了一丝八卦的味道。
“死人,不需要这么多问题。”
一瞬间,满屋子的符纸开始凭空飘动,一种诡异的气息弥漫在安闲的四周。几乎是肉眼可见的冥青色的雾包围着她,眼前变得有些模糊,恍惚之间,她好像看见了她那个整天不怎么见到人影的爹。
就在安闲的意识要进一步沉迷的时候,她怀里那个镶嵌着红宝石的盒子微微的散发着光芒。
一股熟悉的气息笼罩在安闲的周围,那淡红色的光芒渐渐的变大,然后将安闲笼罩在内。那些本来包围着安闲的冥青色雾气慢慢的被红色光芒吞噬。仿佛能感受到那雾气的挣扎,可却最终被吞噬的彻底。
安闲的意识逐渐变得清明的同时,那黑袍下的女人也露出了震惊中带着一丝怀念的神色。
随即,那怀念的神色像是被什么吞噬了一般,眸中的神色慢慢变淡,趋于平静,如同冷谭中的死水一般,毫无波澜。
“你竟然到了那个房间,怪不得我感应不到它的存在了,竟然是被你得了去。你把它给我,我兴许能饶你一命。”
安闲总觉得她在这话里好像听出了一丝渴望的感觉,啧啧啧,渴望吗,虽然不知道里面装的什么东西,但她现在总算是有些筹码可以搞一下对面的老女人了。
那女人好像感觉到了安闲的想法,
“其实我把你杀了,然后在取走这个也是一样的,只不过我今天心情好罢了。”
“你要是把我杀了,那就大不了直接同归于尽,我一定会想办法让我跟这盒子同归于尽。”
“小孩子就是喜欢说大话,你可知道这盒子是什么所做,就是你死上千百回,这盒子也不会损伤分毫的。”
“你不是说你心情好吗,要不我们在商量一下?”
“呵呵呵”一阵像是被掐住了喉咙的声音传出。安闲有些纠结,她这是笑还是在干什么?
“你如果能打开那个盒子,我就同你商量。”
这是什么古怪要求,难道这盒子里装的东西有毒,故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