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那一个不确定性,使得她现在只能猫在一朵花里,至于为什么要猫在花里,那就是另一个悲伤的故事了。
不过,总而言之,可能是因为她现在是神魂体的缘故,和鬼界的能量体有所相似,故而她现在身处之地为鬼界。
鬼界,这可以算上一个及其炮灰的界。当年仙魔大战,鬼界临时反水站队到了魔界那一边,若是那场大战魔界赢了还好说,可惜魔界输了。
当年战神秦方提着一杆紫金枪,直接逼着魔族签下了战败条约,然后把魔界给打的服服的,约定魔界万年不得与仙界开战。而当时临阵反水的鬼界,则是让秦方给掀了个底朝天。最重要的还不是这个,而是在那一场大战中,鬼王,也就是那个背信弃义的始作俑者让秦方给戳成了八瓣,然后还给他逐个封印了。
鬼王本是神魂之体,天生地养之物,一般是杀不死的,就算是知道怎么杀死,他也毕竟是一界之主,所以,秦方干脆就直接给他封印起来。
整个一团的封印以他的能力,还有可能自己跑出来。秦方当年也是思考了许久,才想到要把他给戳成八瓣这一妙法。
鬼界本就因为仙魔大战元气大伤,雪上加霜的又失去了王,这让他们本就艰难的生活变得更加艰难。
但是最艰难的是魔界不管他们,然后天族又若有若无的打压他们,这种生活,委实是很刺激。
一来二去,鬼界就变成了一个极为混乱的三不管地带。比如现在,青言到了这里这么久,却只能一直猫在花里,因为她在这里见到了很多熟悉的面孔。
天族的重要通缉犯,九界重要通缉犯,还有一些她搞死的人都在这里溜达着。若是以前的她,必定现在就能拎着霜骨上去开打,但是现在她这情况,真就是不经打啊!
况且,她刚把鬼王的一个分身给封印了,她现在就阴差阳错的来到了鬼界,这怎么想都觉得有些天道好轮回,苍天饶过谁的感觉。
难道这就是报应?
算了她还是老老实实的在花里猫着吧!
这真就是跟安闲那个憨比在一起久了,总是会代入一些安闲的思考方式。这可不行,等这件事完成了,她就找一些高冷的人,然后跟他们待几天,把身上的安闲气都消一消。
话说到这里,安闲那也不知道怎么样了。
思考间,一道白色的身影在青言的身旁走过,然后就看那脚步又折了回来,白色的长靴不染纤尘的站在她的花前。
青言没敢抬头,一直完美的合着花的姿势在那猫着,所以她也只能看见面前的一双白靴。
“这人真骚包,鞋子这么白,肯定是个小白脸或者是个娘娘腔。”
青言在心里碎碎念到。
这也不怪她,她在这猫了不知道多久,不知道多少双鞋从她的身边走过,那么多的鞋,就没一个眼前这么白的。
青言一点也不担心自己的真身可能被看出来,走了那么多的人,就连最凶神恶煞的仇人都没发现她的气息,足以可见,她现在的伪装应该算得上无懈可击。
等了好一会,那双白靴还没走,一动不动的停在她的花前。青言有些怒了,正准备抬起头看看究竟是谁这么无聊的时候,一声轻笑回荡在她的耳边。
瞳孔微缩,怎么可能,绝对不会是他。
青言抬起了头,一双熟悉的桃花眼毫无预兆的撞进了青言的心。
白衣胜雪,清冷无月。
“这花生的如此之好,在这里自生自张岂不是没了风雅。”
清冷如玉石般的声音清清脆脆的敲击着青言的心,以至于她自己被连根拔起了都不知道。
这个人,是她想了几千年的人。上次见面只是凡间的惊鸿一瞥,没想到这回竟然见上了,还有些略显亲密的接触,这一想,让青言本不太活络的心又开始活络了起来。
光顾着看脸的青言完全忽略了自己现在是个什么样子,满心的念头就是:当初的你对我爱搭不理,如今的我想让你高攀不起。
是啊,当年她化成人形第一个见的是他,可当时他说,他厌弃轻佻之人之后她把自己变得冷重,可他依旧不愿见她。
凡间相遇几载,即使他什么也不记得,可讨厌她却依旧保持着。唉,她都准备放下了,为什么这人又要出现在自己的眼前,真是让人惆怅啊!
这边青言惆怅着要怎么面对君华,另一边的安闲却正在惆怅她。
“你说的人不是狐族三公主青言吗?”
“什么狐族的三公主,狐王那小屁孩现在都有孩子了?”
“小屁孩,狐王是小屁孩?你说的狐王是?”
安闲觉得自己可能想错了什么。
“我想想哈,应该是叫应则,对,是应则。”
桑木拉摸着嘴角,冥思苦想,终于在一个角落里找到了这个名字。
应则的名字一出,安闲的脑海里就闪过一张关系图和青言的话:狐族的兴起源于她爷爷,应则帝君。
爷爷,应则帝君?她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