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所有人都知道,“钱不好使,有票才能买东西”。
各种粮票、肉票、布票等等票证甚至比钱还“值钱”。
有钱不一定能买到东西,必须有票才行。
就是下馆子吃饭,都得要票。
这些票又分地方票和全国票,每个省有每个省的票,只有全国票才能在全国范围通用。
那时候,老百姓出差、探亲,包括大学生去外地上学,除了要从家里带上服装、鞋子这些用的东西,甚至还要自带干粮,有时候甚至连一个洗脸盆都要带上。
不然东西不好买啊,谁家能有一沓子全国粮票,那都是富裕人家。
在计划经济时代,玉的开采、加工和销售同样也是被计划的,即统购统销。
那段时间我们的玉石产品,在市面上根本不是作为商品在流通,而是统统外销给海外,卖给港市、嗲岛以及其他国家的人。
80年代以后,经济放开。
各种票证逐渐退出历史的舞台,老百姓这才过上了拿钱就能买东西的自由生活。
玉石也开始了市场化,结束了几千年来被统一管理和管制的状态。
普通人只要拿上钱,也可以加入玉石饰品的买卖、加工和收藏当中。
90年代以后,现金成为支付工具,出门买菜、商场购物、外地出差,都必须携带现金。
新中国建立以后,发行的第二套、第三套人民币中,最大面额的纸币就是10元钱。
其中,第二套人民币中最珍贵的就是那张俗称“大黑十”的10元钱。
它是由那个已经解体的老大哥国家代为印刷的,尺寸为210毫米×85毫米,是当时所有人民币中尺寸最大的一枚,因为基色为黑色,所以俗称“大黑十”。
直到1988年,我国才发行100元面额的纸币。
当人们习惯了一手交钱、一手交货的购物习惯以后,随之而来的就是假币横行。
验钞机对于普罗大众来说,也是稀有货,甚至有些假币就连验钞机也验不出来。
于是上至办公室白领、下至菜市场商贩,每个人都掌握了一套辨别货币真假的办法。
有些是抖抖钱、听听纸张的声音,有些则是吐口唾沫在手上,然后用打湿的手指来回捻搓百元大钞正面右侧的防伪痕迹。
还有一些,就是将100块钱放在日光下寻找伟人的暗影。
我国第一张银行卡是在1985年出现的,由国行分行发行的“中银卡”。
随后工行、建行、农行等银行相继发出自己的银行卡,但大部分还是用作储蓄,不是信用卡,不能超前付款。
这段时间,由于国外友人到大陆旅游的人渐渐增多,他们又习惯刷卡消费,在这种刺激之下,国行在1986年发行名为“长城卡”的信用卡,门槛定为5000元。
那时候,拥有5000元的国人不多,哪怕有了这么多钱,还得通过银行的重重关卡与规则审核。
所以,能够刷卡消费,成为那个年代身份和地位的象征。
1992年,那个在小渔村画了一个圈的老人去南边走了一趟以后,股份制商业银行逐渐成立。
金融行业爆炸式发展,能刷卡消费的人虽然比以前增多了不少,但是依然留有余威。
所以当那个玉石店的服务员看到云薇拿出银行卡以后,眼神立即就变了,整个人都热情了起来。
“您好,刷卡支付请走这边。”
你字也不说了,直接称呼“您”。
云薇当然明白服务员为什么态度前后不一,但她没说什么,咔咔咔一通操作,将密码按了,签上大名,然后拿着包装好的玉貔貅出了商贸城的大门。
唉,日常想念手机支付。云薇在心中一叹。
既然买完了东西,就该回家了。
云薇和赵逸然一出商贸城的大门,就看到了迎面急驶而来的11路公交车。
这趟车正好可以直达云薇家那栋位于建设路的小楼房,于是二人干脆跟着人群从前门上了公交车。
“往后面走、往后面走。”
公交车售票员一看到有乘客上车,就拼了命地大声呼喊。
整个公交车上充斥着售票员尖锐的嗓音。
没办法,无论是现在还是将来,高峰期乘坐公交车的民众一直都是这么多。
两人只好按照售票员的指示往后挪,毕竟建设路离这里也就五站路,没过多久他们就得下车。
如果一直站在前门附近,不挪到后门的话,待会说不定还下不了车了。
车里的人确实很多,座位全都坐满了。
云薇和赵逸然只好拉着扶手,站在后门边上。
这后门一带的区域是下车的必经之路,于是每次公交车快要到站,就有人往这边挤。
因为他们要下车啊。
云薇被挤得厉害,她感觉自己差点就要变形了,心想幸好现在不是夏天,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