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宇见到云薇和赵逸然回到车里,随即偏过头去问赵逸然:“怎么样?你们俩看到什么热闹没有?”
云薇心知赵逸然是个不会撒谎的,于是立即接口道,“哦,没什么好看的,就是有户人家的腊梅开了,大家伙聚在外面赏花呢。”
“花?哪儿没花啊,城里人真是少见多怪。”云易忍不住吐槽起来:“咱们乡下什么花都有。”
云薇立即附和道:“是啊是啊,康师傅你开车吧。赶紧让我爸回乡下看花去。”
“薇薇你又乱说,我哪要看什么花,我是说城里人看花....”
于是,就这样,在云薇和云易两父女的你一言我一语的打趣声中,这辆红色夏利快速地驶离了江州市城区,往保顺县去了。
如果没有堵车的话,约莫三个小时后,也就是下午三点左右,云薇一行人将回到胜利村老家。
而江州市里谧花巷的张家,终于也在傍晚时分送走了围观的人群,迎来了属于自己家的清净。
张景华连忙和母亲一起去厨房准备晚饭,只留下她的父亲跟醒过来的小西待在一起。
小西刚刚醒过来,手脚还有些没力气,像换衣服洗澡这种事,还需要外公从旁协助。
张景华将炒好的菜一盘一盘地从厨房拿到客厅,忽然,孩子的外公急急忙忙从屋里跑了出来。
“景华,这是你弄的?”
“爸,怎么了?什么我弄的?”张景华摸不着头脑,将菜放好之后,便抬头去问她爸。
只见,她父亲的手里捧着一张叠成三角形的黄纸符,问她:“这个,这个什么符,是不是你弄的?”
“这是什么?爸你从哪儿拿来的?”张景华看到那个东西,吃了一惊。她可没有见过这个东西。
“从小西床头的柜子里翻出来的,我本来想给他拿双新袜子,一打开柜子就看到了这个。”张景华的父亲语气有点焦急:“是不是你跟你妈弄的?咱们家是读书人,怎么还能迷信这些东西呢!”
张景华的母亲本来在厨房做饭,听到老伴儿大声嚷嚷,便洗了手走出来看。
“老伴儿,我可没有弄过这个东西。”
“我也没有!”张景华连忙说道。
张父见老婆和女儿都说没有弄回来这个符,急了,道,“那这东西怎么无缘无故出现在小西的床头呢?难不成是今天来的人放的?”
“没有,今天没人进小西的屋子。”张母道,“小西昨夜刚刚醒过来,我怕影响他,这些来探望的我一个都没让进房。”
张父更加讶异了,拿着手里的黄纸符扔了也不是,不扔也不是:“那这东西难不成还是自己跑进来的?”
张景华走上前,将那黄符拿在手里,仔仔细细地看了一下,没看出什么门道来:“这些天就没有外人进过小西的房间啊...”
张景华刚刚说完,就想起七天前的事情来了,连忙道,“哎!!!不是,我想起来了,一周前有个从前厂里的老同事带着两个十五六岁的小孩子来过咱家,一个男孩,一个女孩,他们三个还进房里看了一会儿小西。”
“难不成这东西是他们带进来的?”张母问道。
“对了,”张景华忽然惊呼出声:“那天他们走的时候,那个小姑娘,她临出门前还特意跟我说一句话,她说小西马上会醒过来,对,她用了马上这个词。难道是他们放的?”
“哎呀~这个符肯定是他们带来的了,咱家这是遇到高人了呀。”张母激动得连忙双手合十:“谢天谢地,谢天谢地。”
张父最烦这种迷信思想,不耐烦地道,“哎,你读了那么多书,怎么还信这种东西,这就是碰巧撞上了。”
眼看着父亲母亲又要发生争执了,张景华连忙高声打断二人:“爸!妈!我忘了跟你们说了,那天来的三个人里,有一个男孩,那个男孩,他,他,他...”
“他什么?”张父张母异口同声地问道。
“他长得好像子骞大哥!”
“子骞?”张母闻言,双目一怔,立即惊呼出声。
这都多少年没有听到过这个名字了,久远的记忆再次出现,张母的受不住,险些就要昏倒过去。
张景华连忙扶住母亲:“妈,你怎么了?”
“我没事。”张母站稳了,问:“你说,那天来的有个男孩子长得像子骞?”
“嘘~!!!”张父连忙做了个噤声的动作:“别说了,别说了。当心叫人听见了。”
“爸,你也太小心了,现在的情况跟当初已经不一样了。”张景华道。
张母也道:“好了,不说就不说,咱们都别说了,小心为上,小心为上!”
一时之间,客厅里的气氛渐渐凝结了起来。
直到一扇房门被打开,一个声音穿了过来:“外公、外婆、妈妈,可以吃饭了吗?我饿了。”
三人转头一看,只见一个十六七岁的的男孩扶着墙站在房门外正在问他们话。
“哎呀,小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