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央警卫局,行动组,苏芳香的办公室。一身戎装的佳人正伏案批阅文件,眉头微皱。
“砰砰砰”金建江敲门。苏芳香抬头一见是他,红唇微张,吐出俩字:“请进!”
金建江推门而入,走到她的办公桌前。
“给查封将军的电报发了么?”苏芳香问,神情略微有点疲惫。
“已经发出去了。”金建江回答。眼睛却温柔地看着这个上司的脸色,眼里满是关怀和柔情。
卿本世家佳人,不费吹灰之力,便可坐享数不尽的富贵荣华!如此疲累,倒底是为那般?难道你真要学那古代花木兰,做个军中女强人么?
他真的不懂,凭着对方家族在南方的强大势力,她为什么还要在政治权利的中心北京城来奋斗拼搏!
金建江呆呆地看着这个五官素雅偏却精致无比,透着种古典魅力偏又精明强干的女人,苏芳香,你倒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啊!
几年了,他心里一直想不通这点,更不敢向她吐露他的爱意。对他而言,她就是高高在上的女神,只可膜拜,不能亵渎。
苏芳香见金建江疑惑的神情和痴迷的目光,似是明白他心中所想。
她不由微微一叹,感情之事,如鱼饮水,冷暖自知!子非鱼,又安知鱼之乐、之苦、之无奈耶?
金兄,几年来,你对我之情意,我心中透亮!可我一直视你如兄,没有男女之情啊!更可况我乃世家之女,命运总是由不得自己的,即使是婚姻大事,也不过家中长辈一句话耳,半点不由人!
这是命!也是我为什么不愿意呆在南方那个压抑的古城的真正原因!唯有暂时的逃离,才能有片刻的心安理得啊!
“还有事么?”苏芳香轻声问道,眼中水波流转,凝视着这个一直对自己怀有莫名情愫的男下属,神情中有种莫名的味道。
她的声音并不大,但却令金建江陡然清醒过来。
“呃,是的。太子来访,指名要见你。”金建江神情有点尴尬,他刚才看着对方似乎走神了。
“太子?胡小松?这个混混公子哥找我能有什么事?”苏芳香不屑地瘪瘪嘴。
虽然京城的太子党们公认他是太子,而自己是公主,但对方不过是借着主席的亲侄子这杆大旗到处逍遥罢了!其本人么?却不过是游手好闲的饭桶一个!怎可能与自己手握国家神器,执掌警卫局行动组相提并论?她心里,是对胡小松嗤之以鼻的!
“他好像受伤了,左手还抓着绷带。据他所说,是被秦奋斩断了两指。”金建江回答。
哦?是秦奋?还被他斩断二指?苏芳香眉头一皱。
这个家伙最近貌似很是出风头哇。呵呵,枪打出头鸟。既然跟他有关,那我就见这个所谓的‘太子’一面了。对方毕竟是主席的亲侄子,不见倒是也不太适合。不看僧面也要看佛面的。
想到这里,苏芳香轻喝一声:“既如此,那便见他一见!”
泰国金三角地区,查封将军府第,书房外边。
“乒乒乓乓,咣当咣当。。咚,砰!”物品稀里哗啦被砸烂推到的声音不时传出来,伴随着还有将军雷霆般的嚎叫怒骂,就像一条疯狂的野狼!
将军又开始狂飙了!
几个警卫兵肩上挂着自动步枪,站在外边,个个心惊胆颤,面面相觑,两股战颤,连放个屁都小心翼翼的,不敢弄出声响了。
为何啊?生怕惊动正在大发雷霆,情绪疯狂的将军怪罪下来呗!
是这个周的第二次了吧?一个士兵心里哀嚎。
这他妈的还让不让人活了?!想到将军每次暴怒总有人要倒霉,他已经在心里念叨满天神佛了!
可别千万落在老子身上啊。老子上有七十老母,下有嗷嗷待哺的七个月小崽子啊!
屋里,一个一身军装的电报员正呆呆地站着,一声都不敢吭,就那么静静地看着狂叫大骂,摔打书房里所有能目所能及物品的查封将军。
后者一身单衣,袖子高高挽起,正嘴里吭哧着粗气“呀!”地大喝一声,双手遽然发力,青筋鼓起老高,抱起了摆在墙角边的一个一人多高、足有几百斤的古董花瓶!
电报员脑子都吓懵了。将军不会是想砸了那个他最心爱的花瓶吧?
她这厢正想着呢?就听见一句大骂“草泥马!”,然后将军将花瓶直接甩向了墙壁!
“砰,呛啷啷啷啷。。。”花瓶瞬间分解,满地开花了。
美女电报员目瞪口呆!
查封摔完了花瓶,胸脯风箱一般直喘粗气,一双豹眼在房中冷电般扫射逡巡,到处找着可以摔的东西。
东西没有发现,倒是终于发现了还站在原地发呆的美女电报员。
他眼睛一瞪,大喝一声:“看你妈呀看!看老子摔东西很过瘾么?滚蛋!”
后者被他的吼叫吓得花容失色,哦了一声赶紧转身就朝房门奔去,丢给查封一个丰满的臀影。
查封眼睛死死瞪着前者的臀部,射出狼一般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