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芸芊：“没……”
从郊外赶来的时候，她知道宫里肯定听到消息了，必然也是乱作一团。
所以盛芸芊根本就忘了这一茬，压根就没去太庙上香。
眼看着皇帝陛下的脸色越来越难看，盛芸芊连忙说道：“父皇……父皇您先别生气，不过就是随意走一趟罢了，即便是……即便是不去上香，想必咱们盛家的老祖宗也不会怪罪儿臣……”
盛芸芊在说这些话的时候，就连自己都觉得心虚。
果不其然，盛芸芊的话还没说完，皇帝陛下就直接一个纸镇砸了过来。
盛芸芊十分灵活的躲了过去，眼见着那白瓷纸镇被摔了个粉碎，“父皇，儿臣错了，您别生气啊。”
皇帝陛下显然是被气的不轻，脸色难看的对盛芸芊说道：“沁元，你知不知道……朕做这些都是为了你！你做事就这般不周全，一个刺客，就让你追出去了？你知不知道，为了今日这场加封大典……”
“父皇，儿臣都知道。”
盛芸芊满脸无奈的说道：“但儿臣一直觉得，人自己的脸面，都是自己才能争来的，旁人给的，即便是再大的荣光，撑不起来，也不过是一个笑话罢了。”
她是公主不假，朝中文武百官见了她，都要行跪拜大礼。
但旁人的那些恭敬，只不过是因为她是公主，是父皇的女儿罢了。
她要是想越过做公主的本分，去做一些别的事，每一份的脸面，都要她自己去争。
即便是今日的这场加封大典再盛大，只要她自己没有那份本身，旁人也一样不会将她放在眼里。
闻言，皇帝陛下看了盛芸芊许久，最终叹息一声，不再说话了。
盛芸芊从宫里走出来的时候，已经是深夜了。
不过今日是上元节，宫里有宫宴，因此宫门也并没有落钥。
在走出宫门之后，盛芸芊一眼便瞧见了司翎渊正站在那里。
“外面风冷，你在这里做什么？”盛芸芊走过去，随意的问了一句。
司翎渊说道：“在等殿下。”
“行吧。”盛芸芊点了点头。
两人一同走进了马车里。
司翎渊看着盛芸芊，突然说道：“我刚刚瞧见靖王殿下了。”
“三皇兄？”盛芸芊愣了一下，不由得说道：“他今日不是也来赴宴了么？瞧见他有什么可说的。”
司翎渊沉默了片刻，微微蹙着眉头说道：“殿下不觉得，靖王殿下身边跟着的那个姑娘，很眼熟么？”
“眼熟……”盛芸芊想了半晌，都没有任何印象。
盛明珏身边那么多女人，隔三差五的便要换一个，她怎么能记得住？
更何况她这个当妹妹的，这么关心兄长的房里人做什么？
司翎渊说道：“我在京中曾经见过几位靖王殿下身边的妾室，似乎长相都有些相似。”
“相似？什么意思？”
其实司翎渊也并不会去注意盛明珏身边的女子，一个妾室而已，本也不值得人注意。
但正是因为司翎渊没有仔细看过，才觉得盛明珏身边带着的每一个女人，就好像是一个人似的。
靖王殿下风流之名满京皆知，身边的女子出身从官家小姐，到各种民女、奴婢、乃至于青楼女子，无所不包。
可在司翎渊看来，那些女子的长相，尤其是眉眼之间，都是不尽相同的。
“殿下不曾注意过么？”司翎渊问道。
听司翎渊这么一说，盛芸芊便低垂下眼睛来，仔细的想了想。
盛明珏身边的女子，她是当真不曾注意过的。
唯一有印象的，也就是先前那位貌美非常的西域舞姬、先前冒犯过她的玉嫣、还有刚刚被盛明珏带到大殿上的那个……似乎是叫紫萝的。
现如今认真向来，那些女子无论是什么样的性子，似乎都生了一双含情脉脉的秋水眸子，看着像是生来多情一般。
“即便是相似……那又有什么？”盛芸芊不解的说道：“或许三皇兄就喜欢这样的呢？”
盛明珏喜欢什么样的女人，跟她有什么关系？
司翎渊蹙着眉头想了想，沉默许久说道：“我总觉得……似乎也曾见过这么一个人，但记不起来了。”
他今天之所以突然想起这一茬来，就是因为看着盛明珏身边的那个女人，突然觉得那个女人似乎是与他先前见过的一个人颇为相似。
仔细向来，盛明珏身边的那些妾室，好像都生了这样一幅样貌。
盛芸芊倒是不怎么在意，摆了摆手说道：“你想这么多做什么？再怎么样都是他自己的事，跟咱们没关系。”
说着，盛芸芊稍稍顿了一下，“咱们是做妹妹妹夫的，盯着兄长房里的人做什么？”
于是司翎渊也不再说话，而是垂着眼帘思索着什么。
“哎……对了。”
“什么？”
对上司翎渊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