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在说起自己亲生儿子的死，皇后的语气也依旧是凉薄至极。
她永远都不能忘记那一日，不过才两岁的盛明珏在万寿节的宫宴上，当众为皇帝陛下念了一首祝寿诗，引来无数赞叹。
而她的明瑜，已经五岁了，却只能畏畏缩缩的坐在她身边，被宫宴的场面吓得一句话都说不出口。
是她故意让乳母疏忽，以至于自己的孩子在冬日里感染风寒，高热不退……就这么无声无息的将那个愚蠢的孩子送走了。
皇后看着立在她面前的刘德妃，眼里闪过一抹讥诮。
若她的孩子也能有盛明珏那般的天资，她何必走到现在这一步？
“说起来，你也真是好命，两个儿子……长子聪明早慧，次子愚钝温和，想来连兄弟阋墙的可能都没有，还是你手腕要高一些。”
刘德妃微微颔首，“还是多谢娘娘能容得下臣妾。”
说到底，皇后这人向来高傲，甚至都不屑于去对付宫里的嫔妃。
即便是刘德妃已经得势至此，刘行堇这些年在朝中一路高升。
可只要是未曾威胁到她的皇后之位，她都不会去在乎。
“哈……”皇后自嘲的笑着，“本宫这辈子，做过的亏心事屈指可数，如今陛下这是要与本宫算总账了？”
皇后是何等聪明的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