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耳边莫得感情的电子音，秦泽缓缓睁开双眼。
痛！
好痛！
泰痛辣！
秦泽感觉自己的脑袋就要爆炸。
站在床边的法王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操作手册上说，这是灵离体太久的后遗症，会自行恢复。”
秦泽无言躺了片刻，头痛总算是缓解不少。
法王麻利解开他手脚上的固定。
残缺的灵无法回传。
老者等人的半灵将永远游荡在永生之灵那片虚无的精神虚空中。
秦泽起身准备下地。
“噗通”一声，他整个人趴在了地上。
手脚无法控制，甚至没什么感觉，像是别人的器官。
法王边憋着笑，边耸了耸肩膀。
“也是后遗症。”
“普通人半小时恢复。”
“你十分钟应该就够了。”
秦泽翻了个白眼：“把我扶起来。”
法王右手放在胸前，躬身道：“遵命，我的团长大人。”
……
大厦的战斗结束了。
治安官坐在地上。
他们想哭，却哭不出来。
或者说忘记了怎么哭。
随着另外一半灵的释放，他们曾经丢失的部分记忆得到恢复，同时也摆脱了永生之灵的控制。
遗憾的是，感情在另外一半灵那里。
他们仍旧不知什么是喜怒哀乐。
老者此刻半跪在地上，脸上满是疲惫之色。
“成功了。”
他不敢相信。
有生之年竟能看到战胜永生之灵的那一天。
元首冰冷的脸上浮现出一丝茫然。
与永生之灵的联系消失了。
同时，一些尘封的记忆片段在脑海中快速回溯。
那些是属于人的记忆。
轰轰轰——
突然，苍穹传来震响。
众人抬头仰望夜空。
只见一道流火撕破夜幕，朝着地面极速坠落。
老者面色凝重：“永生之灵来了。”
轰——
流火砸在了大厦前的中央广扬上。
冲击波将广扬瓷砖尽数卷起，碎片飞向四面八方。
待漫天尘埃散去，一道两米高的人形机甲出现。
在精神虚空，祂能做的有限，秦泽的精神力实在是超出祂的意料。
既然精神层面无法解决，那就在物理层面上解决对方。
秦泽再怎么说，也仅是四级武者。
而祂，永生之灵，曾经的接近半神的存在。
现在哪怕大削，也有高级武者水平。
物理上消灭四级蝼蚁轻而易举。
待解决掉秦泽这些突然出现的搅局挑战者之后，祂再继续执行成神计划。
圈养人类，吞噬他们的灵。
“我的孩子，这些反抗者企图破坏我们现在的美好生活。”
“立刻杀了他们。”
永生之灵看向元首，语气带上了一丝命令的意味。
元首沉默片刻，抬起头道：“你不能这么做。”
永生之灵的声音愈发冰冷：“怎么？连我最喜欢的孩子也要背叛我？”
元首与其对峙：“人不应该被圈养。”
“机械飞升也不会让人族成为神族。”
“当一个人失去感情、人性和自由，他已不再是人。”
永生之灵道：“好好好，既然如此，那我就亲自动手。”
话落，祂拔出身后的钛合金大刀，走向已无反抗之力的老者。
元首挺身而出，挡在其面前。
治安官们在元首身后站成一排，与永生之灵对视。
永生之灵的声音没有起伏，听不出悲喜。
“你们身上的一切都是我赐予你们的。”
“将其收回，只是我一念之间。”
元首和一众执行官突然发现，他们动不了了。
身上的机甲突然关机，所有人都被禁锢在了原地。
砰砰砰砰——
紧接着，一连串的爆炸声响起，治安官们接连爆炸，只剩下元首一人。
“我暂时不会杀你。”
“你的身体是我打造出的最完美的艺术品。”
“待我成神，这幅身体将是我的。”
元首心中恍然。
难怪永生之灵对其倾尽资源，难怪如此急迫想对其进行改造。
原来早就对她的身体虎视眈眈。
永生之灵抓住元首的肩膀，把她丢到了广扬上。
“就从你开始吧。”
祂对准老者，举起大刀。
永恒之火的信徒们见状前来营救。
但以他们的实力，不过是飞蛾扑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