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野父女俩已经互夸了一通，互相都高兴了。
苏野道：“你有他的照片吗？”
涂雅丽摇摇头，王归仁的照片，她早就扔了撕了烧了，不会再留在身边。
但涂雅丽想到了每一年的同一天，王归仁会让她准备红豆糯米蒸的米饭给他吃。
莫名的，涂雅丽把这个时间说了出来。
苏野测算了一下，肯定道：“如果八字真的是他的，他人就还活着。”
苏野不意外王归仁没有死，像他自己，就找了不少个跟他相貌相似的人引开他人的注意力。
‘王归仁’是死了，但死的也可以不是他。
如苏野所想，王归仁确实是养了一个跟他长得有六七分相似的替身。
经过刻意的培养，六七分的相似，也变成了七八分相似。
这个想法，还是王归仁从苏野的身上得到的灵感。
既然有那么多个‘苏起’，为什么就不能多一个‘王归仁’？
他和苏野也有一点不同。
苏野只是找替身替他吸引别人的注意力。
在量不在质。
他找替身，是为了多一条命。
在质不在量。
为了取真，王归仁‘不小心’骨折了，做了骨折手术留下疤痕。
替身身上同一个位置，也留下了相同的骨折手术留下的疤痕。
类似的旁人可能会知道王归仁生身上的特征，替身身上都会有。
在顾司托人查王归仁的时候，王归仁在医院住了七天才出院，整个人都瘦了一大圈。
汪强和陈红兵在这边租了屋子，将王归仁接了过去。
王归仁没多想就跟着他们走了。
到了医院门口，看着停在眼前的还铺了北方特有的大花被褥的人力板车。
王归仁的沉默震耳欲聋。
陈红兵硬着头皮说道：“王叔，上面铺着被褥，还有被子，暖和着呢！”
汪强也尴尬，但也没办法。
这个天气路上都是雪骑车不现实。
“外头这么冷，还都是风，您这肺炎还没好全乎，您将就一下？也不远！”
王归仁咳嗽了几声，想了想还是坐了上去。
坐上去后，汪强给他盖了厚厚的大花被子。
王归仁：“……”
暖和虽然是暖和，但总有一种要发狂的冲动。
汪强和陈红兵一人拖着一个绳子，速度倒是快。
半个多小时后，两人就到了租的屋子。
陈红兵担心王归仁嫌弃屋子简陋，忙解释道：
“清平县这几个月一直在查的紧，光有介绍信还不够，还得联系原单位或者原街道……
我们这半个月就换了三个住处了，也就是过年了，才查的没那么严。”
王归仁：“住招待所也查？”
陈红兵：“重点就是查住招待所的人。”
王归仁蹙眉，“现在也不是严打的时间，怎么查的这么严实？”
陈红兵：“说是打击盲流，别看清平县的地界小，盲流子可真不少。”
王归仁想到了找苏起的那些人，又联系上了在清平县混的风生水起的顾司，猜测这事怕是和苏起有些关系。
“有电话吗？”
陈红兵、汪强：“……”
他们这身份在清平县里面跟耗子似的，哪敢扯电话线。
他们也就盯个人，也不舍得花这么 大一笔钱装电话机。
王归仁蹙眉，“能打电话的地方最近离这儿有多远？”
陈红兵：“十几分钟的路。”
为了方便盯着住在县委家属院的涂雅丽，他们住的屋子自然不能离的太远。
王归仁问了也没办法，暂时窝窝囊囊的先住下来。
顾家这边顾司已经查到了王归仁的情况，转述给了涂雅丽。
涂雅丽听到王归仁的财产只有王家房子，和房子里的那么一点钱时，脸色就瞬间一变。
顾司神色有些犹豫。
涂雅丽看了出来，“还有什么事情？你全都说了吧！”
顾司将孙泉被灭门的事说了。
涂雅丽身子一晃，脸色惨白！
孙泉算是涂雅丽的奶兄，早前他一直在外地读书。
涂家出事后很久，涂雅丽才和他们家接触了。
旁人不知道孙泉和她的关系，王归仁也不知道。
“他们……都死了？”涂雅丽嘴唇颤抖的问。
顾司无声的点头。
涂雅丽神色痛苦，眼含热泪，“他们怎么死的？”
顾司遗憾道：“身体还没找到，只留下了几个头颅。”
涂雅丽身体又是一晃，被身边的童画急忙扶住。
“是我……是我把他们拖进来的！”
“是我……是我害了他们！”
涂雅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