晁僼试探性地询问。
赵一皱着眉头，迟疑了许久。
晁僼见状，立刻松了口:
“嗨！”
“瞧瞧我这张嘴，什么都乱问！”
“大人千万莫往心里去，您也知道我这人喜欢到处游历，对于秘密最是好奇，这件事情我以后绝不再多言！”
赵一伸出手指敲了敲桌子，叹道:
“老晁，不是我不相信你，而是你以前救过我的命，对我而言是恩人，我不想让你轻易趟这趟浑水。”
“我怀疑，教会花费如此大的力量在无间之中，就是为了东岳大帝身上的这桩秘密！”
“而且当年古战扬发生的事情也很可能跟这有关！”
晁僼眼睛转了转，露出了一副义薄云天的表情:
“赵大人这可就看错我晁僼了！”
“我晁僼从小生在无间，长在无间，这里虽然贫瘠危险，但怎么说也是我晁僼的家乡！”
“如今，外敌入侵，想要在我的家乡里做坏事，我怎么能够视而不见？”
“那句话怎么说来着……”
晁僼神情激愤，伸出手挥了挥，想要说出一番凌云壮志般的话语来表现自己内心的义无反顾，但努力挤压了自己的肚皮后，发现里面除了屁，什么都没有。
于是气氛就尬住了。
赵一看着晁僼那脸色渐渐变红，适时地帮他补充了一句:
“国家兴亡，匹夫有责。”
晁僼听到这八个字，狠狠一拍大腿。
啪！
来自后神的一击。
“对！”
“就是这个道理！”
“赵大人懂我！”
赵一神色肃穆了起来，举起茶杯和他一碰:
“赵某生平最敬重的就是你这样的人，来，咱们以茶代酒，干一杯！”
晁僼点头，仰头把杯子里的茶水一饮而尽。
赵一放下茶杯，稍作沉默后才说道:
“既然这样，那我也就实话实说了……”
“老晁，你知道……混沌海的那头吗？”
晁僼假装神情迷惑，摇了摇头。
赵一啧嘴:
“老晁，你这可就没意思了……”
“咱现在是坦诚相待，一条船上的人！”
“你有什么消息可不能对我藏着掖着！”
“在无间，谁不知道你晁僼是出了名的探险专家，一生行走无数禁区……你没去过混沌海？”
晁僼讪然:
“这……”
“不瞒赵大人，混沌海在无间之中又被称作死海，那里的海水是七彩色的，可以融解万般法则，别说是我，就算是后神巅峰的存在，胆敢进入混沌海，也会溺死其中！”
“那个地方……真没人能去！”
赵一点点头，认真道:
“而这，就是为什么教会会寻找东岳大帝！”
晁僼怔然:
“哦？”
“东岳大帝和这有关？”
赵一双手撑在桌面上，身体前倾了一些，压低声音道:
“我翻阅秦广殿的秘宗，里面记载过，混沌海区域，只有地府的掌权人东岳大帝有权限进入……”
“我料想当年古战扬之变，就和这有关！”
“但东岳大帝虽然打输了那扬仗，却并没有交出自己手中的权限。”
“他应该是自己逃往了珀树林，并且藏在了其中！”
赵一讲得口干舌燥，又喝了口茶:
“根据现有的线索，我们可以推断出一个相对完整的故事——教会盯上了混沌海那头的东西，但他们无法横渡混沌海，于是入侵了地府，挑拨离间，花费多年的时间，导演了古战扬惊世一战！”
“而他们这么做的目的，就是为了拿到东岳大帝手中的权限，从而横渡混沌海，到达彼岸！”
晁僼倒吸了一口凉气:
“教会竟如此恐怖？”
“数万年前就已经入侵了无间？”
赵一伸出手指敲了敲桌面:
“自古以来，外部的敌人往往容易抵御，而内部的腐朽才是毁灭的根源！”
“教会显然深知这一点。”
“不过我所得知的很多消息都比较残缺，你见多识广，咱们可以互相印证一下消息可靠性……”
晁僼心脏跳得很快。
他觉得赵一一定是完全相信自己和罂，才会把这些秘密都告诉给他们听。
既然赵一已经如此相信自己，是不是自己也要适当透露些真东西，从而引导赵一去帮助教会完成需要的事情？
桌下，他右手的大拇指不断抠弄着食指的指腹，像是在面临一个极为纠结的抉择。
很快，晁僼开口了:
“赵大人……”
“我的确听说过许多秘密。”
“但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