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先生觉得捉住了我,他们能挟制镇北侯府什么呢?”
卢庆轩拧了拧眉,自然是想要好处,或是让......
想了想,卢庆轩的眉心蹙的更紧了。
这些人,并非敌国细作,无论是长相,装束还是所用兵器,作战手法,都是靖国人无疑。
靖国人,那些贵人们,又有谁会冒着与镇北侯府反目的风险,捉拿镇北侯府的世子夫人?
“他们刺杀世子爷,不敢明目张胆,是因为不敢与镇北侯府正面为敌。”
“明目张胆的截杀我,大抵跟卢先生从前的想法一样。因为我是个女子,没什么自保能力。”
卢庆轩抬了抬眸,觉得世子夫人太过于自信了。
若不是为了挟制镇北侯府,谁又会冒险截杀一个女子?
江云娘紧盯着卢庆轩的神情,显而易见,卢先生对她,或者是说对女子并没有多大的改观。
“夫人,问出来了,是西凉军的青云堂,他们得到的命令是不惜一切代价杀了、杀了您。”
凝霜的语速略微急促,神情也十分紧张。
西凉军的青云堂名声不显,却也在敌国做了不少刺杀的事情,却没想到这支对外的利刃,如今刺向了他们镇北侯府。
“不惜一切代价。”江云娘并没有大惊失色,反而很镇定的咀嚼着这句话。
卢庆轩却赫然站起身,拧眉不忿道:“西凉军的青云堂?!那不是专门用来刺杀敌国之人的?怎么伸向了镇北侯府?!”
还截杀的是个女子!
简直荒谬!
“可问出是受谁指使了?”相比起卢庆轩,江云娘镇定太多了。
凝霜摇了摇头。
卢庆轩略微激动道:“青云堂一直是隶属于西凉军管辖,除了马洪涛那老匹夫,还能有谁!”
江云娘的目光转向卢庆轩,对他摇了摇头。
“我看未必,我可没招惹过他。更何况这个时候,他为何要与镇北侯府为敌?”
“卢先生再帮忙想想,这些西凉军主帅,与盛京之中哪位贵人相交近些,又有谁能指使的动他?”
卢庆轩沉思一瞬,立刻脱口而出:“楚王?马洪涛的原配妻子,便是楚王的庶女,马洪涛能做到西凉军主帅的位置上,也多有楚王在其中周旋。”
转念又犹豫道:“可马洪涛与楚王,自那庶女病逝之后,已经有多年不曾来往了,又怎会......”
江云娘也在脑海里思索着,她也并不觉得是楚王。
凝霜思索片刻突然出声道:“夫人,奴婢倒是想起来一件事。”
“咱们的人在送杜丹姑娘入西凉的时候,在驿站遇到了西凉军给晋王送寿礼的队伍。那份礼,极重!”
原来如此。
楚王已失势多年,早就没了争大位的心思。
晋王虽说已归还摄政之权,看似归隐,但实力犹存。
对于马洪涛来说,还算是棵好乘凉的大树。
至于晋王为何要要了她的命,也不难想通,许是为了给女儿出气,也或是高看了她一眼,认为她会影响到时局。
不管是什么原因,当下最重要的是想法子破局,保住自己的性命才是。
若是继续前行,西凉郡她是绕不开的,这十来天的路程,他们要面对的,便是明枪暗箭,防不胜防。
原地休整自然也不现实,她要寻个什么样的地方,才能躲到镇北军胜利的那一日?
“这可如何是好?若真是西凉军和晋王要截杀世子夫人,咱们便是到了进退两难的境地。”卢庆轩内心焦急,忍不住的来回踱步。
“不如咱们到大姑爷那里去暂避一阵子,等侯府派了援兵,咱们再归原州城不迟。”
江云娘这才想起,那位大姐夫,是在西凉郡的广武县做县丞。
“凝霜,拿舆图来。”
舆图在地上铺展开,卢庆轩也站在了边上,江云娘没站起身,找了一支枯树枝,在舆图上画了画路线。
若是到广武县去,不但要绕道,还至少有六七天的路程,不合适。
再看看其他周围的县城,以及城池,江云娘目光锁在了凉州城。
那是马洪涛所在之处,同样是六七天的路程,马洪涛大抵是预想不到,她会反其道而行,到他眼皮子底下的吧?
她猜,马洪涛不会在这个时候,与镇北侯府公然翻脸,到了凉州城,她就是安全的。
按照马洪涛以往的做派,只要她一日不出凉州城,她就一日不会有性命之忧!
更重要的是,想要她的性命,不付出些代价怎行?
马洪涛之所以谨慎,想来隐患也不少,她该好好想想。
给西凉军点支炮仗,让他们警醒警醒才好!
镇北侯府不是他们想惹就能惹得起的。
“我们去凉州城!”
“不可!”卢庆轩立刻反对。
西凉军要要她的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