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各自举杯“这一碗酒之后,就该咱们上扬了!”
“攻破原州城之后,下一次再聚,便是在盛京城下了。哈哈哈!”
“咱们来比比,看谁家先到盛京城。”
“比就比!”
“来干!”
三人举碗仰脖豪迈喝下碗里的酒。
“啪!”
“啪!”
“啪!”
三只碗在点将台上碎裂,三位首领各自上了马。
“嗯?”
刚刚明明已经攻上了城墙,怎么现在又被压了下来?
三人互看了一眼。
再细细观察,看到了一身红衣金甲,手握红缨枪的人影。
“嘶~那婆娘就算不死也该伤的不轻,怎么又站在那里了?!”
“难道是消息有误?”
“我瞧着不像,许是个假货!”
三人望着城楼上的身影和那已经败退下来的士气,抿嘴不言,恒生怒气,谁也没有下令出兵。
眼看时机已过,也只能愤恨咬牙鸣金,暂时收兵从长计议。
江云娘不是第一次上城墙,却是第一次看到战后的景象,忍着心中的不适,依旧站在城墙上,一动不动,就连带着浓重血腥味。
敌军停止进攻,城墙上也不能歇着,各自组成小队,开始收拾残局,归拢新运上来的石块,滚木......
“让本太守上去!这些平头小民都上得了城墙,本太守为何上不得?!”
“别以为我不知道,如今城墙上的女子,根本就不是侯夫人!”
江云娘眉心微动,眼眸冷意凛然。
“镇北侯府那世子夫人才是几品的诰命!竟敢阻拦本太守!”
他从来原州城的第一日起,就十分不喜镇北侯府那目中无人的做派,只可惜了,自己运道不济,上任没多久,便骑马摔伤了。
如今起了战事,他可不能让镇北侯府独揽功劳。
老天保佑,镇北侯府那位夫人,受了重伤,如今生死不知。
这不就到了他来控制局面的时候了?
守城而已,有什么难的。
谁成想,他才刚刚出门,就得了消息,说是镇北侯府的世子夫人上了城墙,敌军已退!
可恶的是,现在普通百姓都能城墙搬石头了,他这做太守的,却上不去半步!
这不是欺人太甚是什么?!
江云娘心思转的快,嘴角微勾,对身旁的顾雨道:“让赵太守上来吧!”
其实江云娘也算是明白赵太守的心态的,一个人,自小被人贬低到大,好不容易通过努力,考取了进士。
冷板凳却一坐,坐了十几年,好不容易得了女儿的福气,得了太守的官职。
从前那些踩着他的,如今都要捧着他了,张狂也是情理之中。
如今在原州城中弄出的这些事情,大多都是用力过猛,想出奇效,却不曾想,闹出来的都是些笑话和热闹。
从战事起,他一直也没消停过。
之所以找镇北侯府的麻烦,也不过是不想让镇北侯府独占了功劳。
只是他也太过不自知!
江云娘收回视线,继续眺望着对面的敌军。
不自知也好,张狂也好,正好让她用来立军威了!
“你、你呕~”
赵太守被人架着上了城墙,指着江云娘还没走几步,便被浓重的血腥味和尸臭味熏的头昏眼花,趴在奴仆身上,哇哇吐了起来。
江云娘嫌恶的蹙了蹙眉,却没回头。
“你一个小妇人!到城墙上来做什么?好没规矩!”
“这城墙是你能上的吗?!”
“当真是不知天高地厚!还不速速......”
江云娘缓缓回身,眼中带着冷意,却无波澜的盯上了赵太守的双眼。
赵太守没想到,一个二十岁的妇人,竟然一点也不怕他,还瞪他!
赵太守刚刚被吓退的气势,瞬间又鼓了回来,瞪圆了双眼,与江云娘对视。
“侯夫人,的确是受了伤,但镇北侯府也不是没人了。”
江云娘似笑非笑的讥讽道:“我不来守,难道要赵太守您这样,见点血都头晕的文官来守吗?”
“你!你这说的是什么话!”
说着又挺了挺脊背“本官就算是文官,好歹也是原州城太守!怎么也比你这一介妇人强上许多!”
“将士们听令!”
赵太守一声令,却无人回应。
稍有将士身形稍微顿了顿,不约而同的回头看了一眼,继续忙活,没有人理会这位太守。
见无人回应,赵太守就更是急切了,推开奴仆自己扶着墙站直,一把摸到了湿漉漉的东西,回头一看,瞬间面色煞白。
看着那墙上大片的血迹,吞咽了几回唾沫,才稳住的心神。
牙一咬,心一横,为了往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