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人意外的是，原本对苏凡和邱小鹰异常疯狂的女鬼，却对吕秀阳异常的温柔。
不过女子刚说完，身上的剧烈疼痛还是让她忍不住露出了痛苦之色。
吕秀阳见此情形更加担忧：“晴宇，你不要再骗我了，你到底怎么了？”
随即他猛然回头看向苏凡，以及趴在地上奄奄一息的邱小鹰吼道：“你们到底对晴宇做了什么？她为什么那么痛苦？”
苏凡轻声开口：“你好好看看她是什么东西？”
吕秀阳看都没看身后的女子一眼，直接吼道：“你当我不知道吗？我也是修士！人又怎样？鬼又怎样？我爱她，不在乎她是什么！”
此话一出，苏凡愣住了，吕秀阳身后的女子也愣住了。
苏凡没有预料到结果会是这样，就是因为所谓的爱，所以吕秀阳不在乎自己的生命，也要跟那女鬼在一起？
他不理解，也无法理解。
作为龐国重臣，吕秀阳当然也修炼，这是每个龐国重臣的必修课，毕竟每个重要臣子，都是龐国的重要资源，他们修炼了，就能活的更久，能为龐国效力更久。
不过吕秀阳平时要处理的事情太多，导致没有太多时间修炼，以至于到现在也只是筑基期，根本扛不住那特级女鬼的阴气影响。
再这样下去，要不了多久，吕秀阳就会被这女鬼的阴气侵蚀而亡。
相比于苏凡的不理解，吕秀阳背后的女鬼则是异常感动，只见她含情脉脉地看着吕秀阳，轻声开口：
“秀阳，有你这句话我就满足了，这辈子，值了，纵使是死，我也死而无憾了！”
“而且我现在觉得，之前确实是我太过于自私了，我不该不顾你的生命硬要跟你在一起，秀阳，忘了我吧！重新找一个伴，陪着度过余生的伴！”
越说到后面，女子的声音越轻，最终无力地闭上了眼睛。
“不——晴宇——你不要走！”吕秀阳抱着女子，痛苦地叫喊着。
苏凡见此忍不住安慰道：“人鬼殊途，节哀吧！”
吕秀阳抱着女子的尸体，缓缓开口，说出了他之前一直没有跟女子说出的话。
“其实从第一次见面开始，我就知道你是鬼了！”
“并不是我是修士才看出来的，而是在很早很早以前，我就认识你了。”
“当年在学堂时，你是学堂中耀眼的才女，而我，是坐在垃圾桶旁边旁听的放牛娃，当年你说过，念书，是我们的出路！”
“为了你这句话，我更加用功，我通过努力，忍受了无数别人不能忍受的痛苦，一步一步，成为秀才。”
“后更是成为乡试解元，会试会元，殿试状元，成就龐国有史以来第一个三元及第之人！”
“这一切成就，都是你的一句话。”
“当我完成一切，荣归故里，想去找寻你的踪迹，却得知你已陨落黄泉！”
“我找遍了身边所有的关系，找到了你的尸骨，并埋葬于我祖坟旁，每年前往为你扫墓。”
听到此处的苏凡不由得一震，每年扫墓。
他清楚记得，邱小鹰之前说是吕秀阳去给祖坟扫墓的时候，看到那女鬼的坟墓杂草太多，看不下去，所以顺便扫一下。
可是怎么跟吕秀阳说的不一样。
或者说，那女鬼根本不知道之前的事情，只是以为吕秀阳好心为她扫墓而已。
想想也对，在他们地府没有来到这个世界之前，这里的灵魂鬼物是无法自主复苏的。
那女鬼不知道之前的事情也是正常。
而此时，吕秀阳还在继续说着。
“可是那次扫墓回来，你突然出现在我面前！”
“我知道，那就是你，你的谈吐，你的气质让我确定，就是你，李晴宇，虽然你现在已经不是人！”
“你都不知道你对我表达爱意的时候，我有多开心，我知道跟你在一起我不会好，但是我不在乎，我义无反顾。”
“你不肯跟我说你生前的事情，是怕我嫌弃你吧！不不不，我早就知道，你是被你继父凌辱而死！”
“哈哈哈哈，那老东西早就被我搞死了，可惜，我没能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我不介意，我真的不介意你的一切，晴宇，你快醒来吧！快醒来好不好，我求你了！呜呜呜！”
说着说着，吕秀阳抱着李晴宇已经泣不成声。
苏凡见此一幕，心里顿时有些不忍。
难道是我错了吗？或者说我还是不完全了解人类情感的世界？
苏凡不由得怀疑人生了，第一次见这种事情，他始终不能理解。
就在这时，吕秀阳怀中的李晴宇突然睁开了眼睛，其眼珠却是灰色的。
不好，苏凡见此连忙上前，一把拉住吕秀阳往后快速退去。
吕秀阳看着越来越远的李晴宇，想要挣脱苏凡上前去。
不过他的力量怎么可能能跟苏凡比，直接被拉着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