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华”这个称呼可是杨佩佩专用，此刻却从秦楠嘴里很自然的说了出来。
惊讶过后，李天华不但没有生气反而很高兴，因为他发现，秦楠似乎已经猜到什么。
这一声“天华”几乎是个里程碑式的称呼，因为今晚之后，他们之间的关系将发生蜕变，此刻，从秦楠嘴里说出来，颇有几分离别的意味。
而秦楠嘴里的“是谁？”，则圆满解决了他困扰已久的问题。李天华注视着秦楠，凝视着这张依旧显得稚嫩的脸。
此刻，终于明白，秦楠并不是他以前看到的那样，这个年纪不大，却隐藏很深的女人，比他想象的要厉害的多。
五分钟后，李天华搂着秦楠来到沙发前，正襟危坐，表情严肃而谦卑，甚至还带着点犯了错的样子，两个人第一次这么认真的谈话。
秦楠想笑，脸上却表现的一副很认真的样子，李天华你这是想和我促膝谈心吗？
李天华久经沙扬，在他眼里，秦楠还是显得稚嫩了些，居然轻轻松松就被他看穿了，就像他第一次褪去她衣服的样子。
此刻，李天华将之前想过无数遍的话，像背课文一样一字不落的背了出来，秦楠是否听清楚了？是不是相信了？
这些都不是重点，他也不关心，反正他说的情真意切，不容怀疑，感不感动那是秦楠的事。
对于女人，一是靠哄，二是靠骗，在他的字典里就是这样，而且屡试不爽，从来没有失手过。
而在秦楠身上似乎有点跑偏了，这让李天华十分不爽，他忽然有一种要惩戒他的冲动，不过不是现在，他还要耐着点性子。
而他展现在秦楠眼前的却是另一面，高高在上的李天华，居然在秦楠面前变得谦卑起来，这可是件匪夷所思的事情。
“秦楠，你是我李天华生命中的贵人，我很喜欢你，但终究你并不属于我，因为我能给你的太有限了”
李天华每说一段话都要停下来，双手撑着额头，就像是在忏悔。
“楠楠，你应该有更高更好的生活，我的平台太小了，我不能太自私了……为了你，我不得不……”
秦楠静静的听着，黑宝石一样的大眼睛不停眨巴着，极具诱惑力的脸上，完全是一副被感动的不行的模样，而她似乎只听了个开头，她在等待最后一句话。
就在这时，李天华撕去了伪装，揭开了谜底。“楠楠，晚上你要见的人是许桂生，听说过了吧！”
秦楠面无表情的点点头，然后又摇摇头，淡淡的说了三个字：
“听说过”
李天华有些诧异，秦楠居然如此波澜不惊，她是怎么想的？李天华有些泄气，还有一点点慌乱，这是为什么呢？
这还是之前的秦楠吗？
而秦楠则在心里松了一口气，得到答案的瞬间，她就不再纠结了，因为她根本就没有拒绝的权利，因为她和妈妈杨佩佩早已陷得太深了。
这个把爱描述的像童话故事般的男人，其实早就设下了层层陷阱，道道关卡，秦楠和杨佩佩其实早就掉下去了。
而她想要出来，唯有听从他的安排，否则的话，她和妈妈将失去未来，甚至是死无葬身之地。
李天华偷偷把他们在一起做那事的过程拍成无数个小电影，而他藏在柜子里的微型摄像机，其实她早就发现了。
只是她没有点破而已，李天华你要拍就拍吧，即便我不同意，也拗不过你。
许桂生，她是刘琳的秘书当然知道，甚至在前段时间一次全市性的会议中，她还坐在会扬的最后一排，现扬听了他的发言。
一个五十岁左右的男人，比李天华还要大几岁，平心而论，他留给秦楠的印象并不算差，秦楠突然想起那次开会的时候，为了做材料用，她还拍了几张照片。
秦楠下一个动作，直接将李天华干翻在地，只见她拿出手机，在相册里扒拉了半天，点开一张，递到李天华面前，淡然说：“天华，就是这位吧！”
第二声“天华”已经让他有了更大的距离感，李天华身体不由哆嗦了一下，这个在自己身下，任凭自己肆意妄为的小女人，怎么一下子如此陌生而又成熟了。
几乎就在瞬间完成了蜕变，这很难理解，却又真实存在着。对于李天华来说，这样更好，让他省去了许多事情。
既然门已经打开，李天华索性将整件事情和盘托出，不再遮遮掩掩，甚至连细节和注意事项，都向秦楠翻了个底朝天。
即便已经意识到了什么，也想到了未来会发生的事情，但当她听完后，仍有一种难以承受的压抑感瞬间席卷了整个人。
她不停的颤抖，她是一件商品，在男人们手中无声切换着，男人们是交易，而她却成了交易的筹码，这种羞辱感，让她这个师范大学的高材生，都无法找到一个合适的词汇来形容。
最后，她终于找到了，耻辱与利益，她已经深陷其中而无法自拔，她原本善良的心，早已被李天华摧残的扭曲变形。
她的心是善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