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什么茶牌小馆？”一旁霍念安一脸不赞同，“天天不是这条街就是那条街，谁家好姑娘和你似的？”
宋栀子正要反驳，在里面守着林今歌的云欢走了出来：“公主，那小姑娘醒了。”
霍念安立马起身走了进去，宋栀子也跟了进去。
诊床上，林今歌睁开了眼睛，当她看到宋栀子时，原本涣散的眼神突然有了焦距，紧接着大颗大颗的泪珠从眼眶里滚落出来。
“孩子，不哭。”霍念安在床边的杌子上坐了下来，一边替她号脉一边说，“深呼吸，放稳情绪，我给你号个脉。”
“对对，你先别哭。”宋栀子拿着帕子弯腰过去替她擦泪，“情绪不要激动，放轻松。”
林今歌依旧看着她，但还算听话，眼泪止住了。
屋子里顿时安静下来，片刻后，霍念安松开手，再看林今歌，眼神却透着几分不赞同。
“你用什么割的腕？”
林今歌眼神一下子暗淡下来，她垂着眼皮，动了动苍白的嘴唇：“屋子里没刀，我便摔碎了茶杯……”
“疼吗？”
林今歌没说话，但宋栀子却感觉到她身体微微颤抖了一下。
霍念安的语气一下子变得严厉起来：“到底是遇到了多大的坎过不起非得要割腕自杀？”
此话一出，林今歌的眼泪又出来了。
“我就是个废物……”
她不说这话还好，一说这话，宋栀子顿时就生气了。
“你胡说八道什么呢？柳菲菲她们是什么样的德行你还不清楚，她们说的话你竟也当了真？”
林今歌摇头，却哽咽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见她这般难过，宋栀子的脾气也收敛了几分，她耐心和她说：“你很好，比柳菲菲她们中的任何一个人都要好，她们心肠都是坏的，你千万别在意她们说的话，她们就是故意败坏你，看到你哭，她们就高兴，她们就是一群变态！”
“咳咳……”霍念安不赞同地看她一眼，“你稍微克制一点，哪有这样在背后说被人的。”
“可是娘，那些人真的很坏……”
“坏人总会得到报应，但你自己却不能造口业。”霍念安看着林今歌，“你真的想死？”
林今歌犹豫了一下，最后摇头。
她声音沙哑，“可是我也不知道该怎么活下去，大家都说我没用，我就是个拖累，可我明明没惹谁，我只想安安静静地待在自己的一处，可她们依旧不放过我。”
宋栀子：“我昨日不是替你骂她们了吗？”
“我知道，我以为那事就过去了，可谁知我回屋不久又被余山长叫了过去，”林今歌眼泪流得更凶了，“她骂我……”
“她骂你？”宋栀子气得直跳脚，“余嫚那个老女人，我今天非撕了她嘴不可。”
说着就要往外冲。
幸亏云喜一把拽住了她：“祖宗呀，你能不能消停一会儿？”
“嬷嬷，你不知道那老女人……”
“你给我闭嘴！”霍念安听不下去了，“你再给我乱来，我就关你禁闭！”
“.……”
宋栀子立马闭上了嘴巴，瞬间老实了。
开玩笑，黑咕隆咚的地方，谁乐意待？
见她终于老实了，霍念安这才转头看向床上的林今歌，声音变得温柔起来：“孩子，你继续说，那余山长如何骂的你？此事我定会替你做主。”
一听这话，林今歌挣扎着就像爬起来谢她，霍念安按住她：“你鬼门关走了一圈，现在身体太虚，说谢谢日后有的是机会。”
林今歌满眼感激地看着她：“大公主，您真好。”
宋栀子：“好啥呀好，她拿针扎我的时候你是没看……”眼神突然触到霍念安变脸，她立马改口，“我娘自然是天底下最好的女人，心善着呢。”
霍念安不悦地瞥她一眼：“你给我闭嘴，别打岔。”
“哦。”
她又跟没骨头似地靠在云喜身上，霍念安眼不见为净，看着林今歌：“那余嫚是如何骂你的？除了骂你之外，可还有别的？”
“她骂我是老鼠屎，骂我根本不配在这里读书，还骂我不如死了算了。”林今歌想起昨天的事，还忍不住身子颤抖，是气的也是难过，“骂完她又让我站在门口，足足站了半个时辰才让我回去……”
她说着又哭了，“我知道自己很胆小，性格怯弱，但我在书院除了读书之外，什么都没干过，就连吃饭都是最后一个去。”
“我不懂，我什么都没做过，她们为何要那样对我？”
霍念安听得心里十分难受。
她伸手过去，轻轻地替她擦着眼角的泪：“不是你的错，都是她们的错，好孩子，你不该拿别人犯的错来惩罚自己。”
“就是，你应该学学我，我从来都是有恩报恩有仇报仇，特别是谁对我不好，她骂我一句，我还她十句，让她最贱！”
林今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