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问他:“我让帮安静脱离罗家,你有什么好办法?”
徐景言却道:“此事赵安静的娘家人怎么说?”
“他们还不知道。”
“所以是你一意孤行?”
“我……”
徐景言敲了她脑门一下:“冲动之下容易办坏事。”
见她不吭声,徐景言和她分析利弊:“首先这件事,是赵安静的私事,你作为她的朋友,无权替她做决定的;这件事必须先征求她的意见,若她执意要与罗家和离,你得建议她先将此事告知她的父母,我相信郡王和郡王妃都是通情达理之人,不会放任自己女儿受了欺负不管!”
“我知道,但安静她担心自己和离会影响家人。”
徐景言微微含笑:“那就要看她自己的取舍了!”
“什么意思?”
“她既然担心会影响家人,那说明她并不是很想和离,既如此,你费这么大的劲儿做什么?”
宋栀子突然不说话了。
徐景言将她揽进怀里,低声道:“每个人的命运不同,你要学会尊重她人命运,赵安静若是自己立不起来,你再帮她也无用!”
这话有些耳熟。
宋栀子一想,好像母亲也说过。
“回去先问问她自己的想法,若想和离,就先让她回王府一趟,你可以支持她和离,但不能强迫人家的想法,懂了吗?”
宋栀子从他怀里抬起头来,对上他深邃的眼眸:“徐景言,你为什么总是这么冷静?若有一日,咱俩闹掰了要和离,你是不是也……唔唔唔。”
说话就好好说,突然亲人是怎么回事?
徐景言狠狠地亲了她,离开之前还不忘咬了她唇瓣一下,嗓音低哑:“以后休要再提这话!”
被亲懵的宋栀子两眼迷雾地看着他,将有些麻木的唇往他跟前嘟了嘟,软软的撒娇:“你咬疼我了。”
男人的指腹轻轻地抚上她的唇,细细的摸索着,眸色暗沉:“我不会!”
他嗓音低沉而温柔,“宋栀子,我不会离开你,你这辈子也休想起这种念头!”
“我就说说嘛。”宋栀子感受到他情绪变化,一把搂住他的脖子,凑上去亲了亲,“这辈子在一起,下辈子还要在一起。”
徐景言将脸埋进她脖颈间轻轻地蹭着。
半响‘嗯’了一声。
……
回到大公主府,宋栀子想着徐景言交待她的话,于是便拉着赵安静去散步。
两人走了一段路,宋栀子看着情绪低落的赵安静:“你若是真想和离,此事需先告知郡王和郡王妃。”
赵安静沉默了半响,突然停了下来。
她看着宋栀子:“如果是你,你会怎么做?”
“我自然会和离,我这种性子是一点亏也不能吃的。”宋栀子看着她,“你想想你未出嫁之前的日子,再想想你现在过的日子……”
赵安静抬脚继续往前走,声音幽幽传来:“我原以为自己委曲求全,罗斌对我的情意也会更深一些,但昨日的事,让我难过了许久,你说他来都来了,为何不能来看我一眼?”
宋栀子听得心里好难过。
是啊,来都来了,自己的枕边人都生病了,为何连看一眼都不愿意?
她想起昨日的事,冷哼一声:“别说看你一眼,一句关心的话都没有……”
自始至终,没有一句关心的话。
当真是人心冷漠。
赵安静突然停了脚步,她看向宋栀子:“备车吧,我要回家。”
“回哪儿?”
“王府。”
……
罗斌没接到人,余氏一脸阴沉正要数落他,却听见他说:“母亲莫急,不是安静不回来,而是她不小心染了风寒。”
“染了风寒又怎么了?染了风寒就不能回来了?想当初我病得在床上起不来,还不是照样每日伺候你祖母。”
“是,母亲对祖母尽心尽力,只是儿子也是为了母亲着想,儿子听大公主说,安静这次染的风寒传染性极强,儿子担心她回来把风寒传染给您,所以就留她在公主府多住几日。”
“是吗?”
“是,大公主医术精湛,自然不会作假。”
余氏不说话了,但脸色依旧不怎么好,她原本想着等赵安静回来好好磋磨她几日,谁知竟是白等了。
“哼,生病倒是时候,也不知多久能好。”
“应该很快就好了,大公主府里的人静心伺候着,自然也好得快。”
“既如此,那我再等她几日。”余氏说着看向罗斌,“你不是说今日有个读书会,快收拾收拾去吧,免得你那些朋友等久了。”
“是,儿子这就去。”
他离开后,罗梦圆坐到余氏身边,撇了撇嘴角:“明明昨日还好好的,怎么今日就风寒了?莫不是装的?”
“哼,管她装的不装,等她回来我要看她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