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朝门外嚷嚷，“导演，还投票不？”
扶着墙正在yue的导演，急急地咽回去，“唔——咋不投呢？现在就投！”
助理在旁边小声问，“导演你没事儿吧？”
导演顺了口气，“顾大山不说这酒不上头吗？为啥劲儿这么大？！”
“真不上头！”顾大山不知从哪冒出来，“上次我家牛喝一罐才睡过去。”
导演，“......”
他转向助理，“我跟校长喝多少？”
“也就......”助理挠挠头，“半罐？”
“牛喝一罐，我喝半罐？！”导演立刻翻白眼，“我可以过去了。”
他仰头一倒，跌进助理的怀里。
直播间粉丝见状，直接笑喷了，
【哈哈哈哈，一个个都啥酒量啊，被几个小学鸡撂倒？！】
【只有我觉得这样不好吗？！在校园里喝的醉醺醺，难道不会对孩子造成不良影响吗？！】
【已经放学了吧？还有家里人拿来的饭菜，难道不应该算家宴吗？！有必要这么上纲上线？】
【就是就是，如果没有导演，过几年小学能不能继续开都两码事儿，现在搞个欢送还要被背刺？！】
【反正我觉得挺温馨，生源少有生源少的好处，看起来就像是一家人，校长真是把小学鸡当自己孩子看，敬酒的时候，没听见他已经谈妥好几个京都交流计划了吗？！】
【笑死，校长带着小学鸡用饮料挨个敬，富二代们喝得直害怕，纷纷掏出杀手锏——赞助！我赞助还不行吗？！】
【我们晨晨又被冷落了，嗳，这种综艺不适合咱参加，要不下一季别来了？】
陆晨坐在长桌边缘，周围喝得热热闹闹，仿佛与自己无关，他嘴角的弧度逐渐维持不住。
正觉得心烦不公时，余光捕捉到傅舟驰的身影，似乎要往教室外面走......
陆晨赶忙站起来，“我去趟卫生间。”
说完便也脚步急促地朝外面走去。
宋一川瞄了一眼，
——“这是终于憋不住了要私会？陈枫呢？咋不去追？”
——“啊，卧槽，趴桌子了？！”
——“就这点酒量？”
——“我想起来了，刚才亲兄弟俩是不是拼酒来着？”
——“显然他哥赢了啊？！”
陈枫听到这，突然诈尸似地扬起头，“我还能喝！我没输！”
“行行行，你没输！”顾柒柒把他摁回去，“可别叫唤了啊！”
宋一川见状啧啧两声，
——“怪不得被人压呢，原来酒量不行......”
他还没嘀咕完，面前就递来一杯纯高粱酒，“我还能喝，你呢？”
宋一川，“......”
——“不是大哥，你想证明啥啊？！”
——“你能喝？！我被压？！”
——“行！我今儿就拼了！”
他一把抢过酒杯，喝进去的刹那，脸换上了痛苦面具。
*****
入夜之后，校园里越走越静。
傅舟驰感觉身后有脚步声，嘴角微微翘起，“你跟来干什么？”
他边问边转头，瞧见是陆晨时，弧度拉回直线，“怎么是你？！”
“傅总以为是谁？”陆晨反问。
“没谁。”
傅舟驰心里闪过一丝失落，然后强行压下去。
刚才宋一川明明说要出来放水，为什么到现在都没人影？
他瞄了一眼陆晨身后，又迅速敛回视线。
“驰哥，我不想猜来猜去了，”陆晨扬起脸，月光落在肌肤上，显得更加苍白，“你到底喜不喜欢我？”
“我......”
傅舟驰想说不，嘴唇却像是被黏住，根本张不开。
搞什么？
喝多了？
舌头不好使？！
陆晨蹙起眉头，“你在犹豫什么？”
我特么也不知道自己在犹豫什么！
傅舟驰在心里暗骂，话锋一转就脱口道，“我妈邀请你去家里做客。”
“真的吗？”陆晨眼睛恢复光亮，“什么时候，综艺结束？”
“差不多吧。”傅舟驰回答。
“好！”陆晨笑得如昙花般灿烂，“我一定好好表现！”
“你先回去吧，”傅舟驰表情有些古怪，“我还想一个人走走。”
“那......”陆晨迟疑几秒，“好吧，那你注意安全，别着凉。”
傅舟驰动作僵硬地点头。
*****
——“咦？！啥情况？！傅舟驰大半夜站在操扬中间狂扇自己大嘴巴子？！”
——“还不断地重复一句话？！”
——“为什么说不出来？！为什么说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