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又发现在曾经发生过的那些事情面前，无论说什么都显的很空洞无力。
虽然后来他是想过等和联姻对象把一切都说清楚后，再把月月给娶回家的。
可是在那之前，他的确是像楼明时口中说的那样子来处理两人之间的关系的不是吗？
所以现在面对楼明时的斥责，他又有什么资格为自己辩解？
空气中冷不丁传来一声蔑视的轻笑。
祁照抬起头，楼明时已经从沙发上起身。倨傲的态度，居高临下的俯视着他：
“祁照，我本以为你身为祁家继承人虽性子浪荡不羁，但多少也该懂点事的。但如今看来，你本人和我想象中的根本不是一回事。”
祁照眼皮一跳，他大约已经猜到楼明时想说什么了。
“所以，关于你和月月的婚事，我想，还是暂时搁置了吧。”
“为什么？”祁照身子猛地从沙发上站起。
楼明时直视着他：“因为，你不是月月的良人。”
说罢，他抬腿就要走。
祁照迅速出手拉住了他的衣袖，他低垂着头颅，态度几乎要卑微到泥土里：“不要...，求你...”
楼明时侧眸看他。
祁照再次抬起头，脸上早就没有了往日的轻狂桀骜。有的只是因为楼明时的一句话而心痛到几近不能呼吸的痛苦和绝望。
“求求你，别把月月从我身边带走，没有月月...，我真的会死的……”
楼明时轻挑着眉峰，唇角带着讥笑看他，“要不你先死个看看？”
空气中忽然多了一丝压抑的沉寂。
良久，祁照才像是松了口气般松开了楼明时。
“好。”
他点了点头，脸上甚至多了一丝庆幸：“这样你就可以把月月还给我了吗？”
楼明时不着痕迹的眯了眯眼。
祁照脸上的流露出来的情意不像是假的。况且以祁照的身份，倒也没有必要在这里低声下气陪他演戏。
楼明时又想起了祁照那天在月月家门口痛哭流涕的样子。
虽然知道他是真心悔改，但是楼明时也没打算就这么放过他。
“什么叫我把月月还给你？”他眸底沁着寒芒，“难道不是你自己混账事做尽把人给弄丢的？”
他虽一字一句，却句句都犀利又在理。每句话都在毫不留情的打压着祁照的底气。
“祁照，到现在你都没搞懂，你想和月月在一起，你该求的不是我，而是那个曾经被狂妄无情的你伤害到的月月。”
祁照黯然晦滞地垂下了头，他压根不敢对视楼明时的眼睛。
他深吸了一口气缓冲陷入悲痛中的自己，他说：“我知道，我会尽我所能，用我一辈子去弥补。”
“弥补？”楼明时笑笑。
“既然你会弥补，那就让我看看你祁照的诚意。”
说罢，楼明时毫不犹豫抬脚离去。
祁照知道，这就算是楼明时能做出的最大让步了。
可楼明时不知道，即便他不提，他原本也是要给月月补偿的。
不可否认，他以前做的那些事实在太混球。
就单拿洗标记的事情来说，他欠月月的可能这辈子都还不清了……
楼明时才一拉开门，两道身影便收之不及地差点摔倒。
他无奈摇头轻笑，恨铁不成钢的目光落在楼明月身上：
“怎么，靠这么近偷听，难道怕我吃了他不成？”
心中所想就这么被自家亲哥毫不留情点破，楼明月脸上有些挂不住。
但出于对祁照的担心，他还是没忍住问了一句：“他怎么样了？”
楼明时翻起了白眼：“还能怎么样，被我捅了一刀呗。”
楼明月脸色忽然一变。
楼明时气的鼻子都要翘到天上去了，“你是不知道，白刀子进红刀子出，那血，一下就溅了满地。”
“哥！”楼明月忽然白着脸色叫他，“你怎么可以……”
楼明时有点想狠狠揍他一顿了。
真是有了老公忘了亲哥啊！
旁边的顾闻笙实在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他上前扯了扯楼明时的衣服，“阿时，你就别再逗月月了。”
楼明时闭眼深吸了一口气，整个人差点被自家亲弟弟给气到背过去。
楼明月不敢置信地瞪大眼睛看他，“哥，你……”
他怎么可以用这种事情来耍他！？
楼明时用不争气地眼神狠狠瞪了他一眼。
他这傻弟弟啊！哪里都好，就有一点不好。
他太容易心软。
不然那天晚上也不会冒着那么大的雪专门跑去看人一眼。
嘴上说着没关系，可心里实际上不还是放不下么。
明明沦陷却不自知。
楼明时轻叹了口气，十分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