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死吗!!!”几步冲到门口,一把拽开大门,尤可就见到了面色焦急的院长。
“这些小事都解决不好!我要你有何用?!”尤可大声呵斥道,镜片后闪烁着的寒光,似可令万物冻结。
“在这种关键时刻就别废话了,等会实验体出意外就不好了。”
一个夜医扭过头对尤可说,但手中的笔没有停下,迅速在纸上写下了实验数据。
听闻此话,尤可也不再多管,转头望着手术台。
伊格砂辟依旧一动不动地躺在那里,似乎是已经死去了。
一个夜医紧张地看着手中的秒表,时不时抬头,似乎是在渴望伊格砂辟有什么动作。
也许是因为他的祈祷灵验了罢,在读秒读到46秒的时候,伊格砂辟突然睁开双眼。
但是,很显然他的状况很不好,面部突然鼓起了一条条蚯蚓粗细的血管,里面流淌着黑色的血液,眼珠子都要从眼眶里爬出来似的。
他张开嘴,但是怒吼和哀嚎就如被堵在腹内,怎么喊也喊不出来。
这一幕,让在门口等候的院长全身发寒。
他从未见过一个人类的面部表情可以狰狞到这种地步,那种眼神,就像是要把自己等人生吞活剥了。
默默往后退了半步,院长站到了门外,不敢再发出声音。
尤可盯着伊格砂辟,像是在观看一扬珍贵的演出。黑色的鸟嘴面具套在头上,如同能使他与一切情感绝缘,在他的身上,江行看不到一丝属于人类的怜悯与同情……
终于,伊格砂辟的情况再次有了变化,他开始惶惶不安,努力摇晃着脑袋,像是想把什么东西从头里甩出去。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突然,他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却开始声嘶力竭地喊起来,挣扎地愈发激烈,就连绑在他四肢上的束缚带也吱呀作响。
整个实验室里,回荡着他绝望的喊叫声,凄厉而恐惧。
“记录!快点记录!把它说的所有话记录下来!”
尤可狂喜,对着边上的夜医喊道。斯凯方此刻站在江行的身边,饶有兴趣地开始写着一个个小字。
江行随意一瞥,发现这个小本子已经用得泛黄泛旧了,已经有着数十页写着诸如话语的东西。
眼里闪烁着寒光,江行没有感到一丝一毫的恐惧与愤怒,但他的心底却莫名其妙涌上了一股杀机。
这一股杀机来得毫无预兆,狂暴得像是要把整个地下室都摧毁一般。
“谁让你们没经过我的同意就开始人体实验的?你们没经过我的同意就把我带到这种地方做实验?”
不得不说,江行的脑回路的确非常清奇,在这种环境下,他冒出了如此一个奇怪的念头。
“倘若我有你们的能力,我会把你们切成一小块一小块,尝试切到世界的本源大小......”
不过此刻江行的心声无法被别人听见,那群夜医,包括院长,都在聚精会神地看着手术台上又嘶吼着,又低语着的人。
“我不知道我是谁!老子更不知道你是谁!你给我滚开啊啊啊啊!!!”
伊格砂辟突然冒出的一句话让尤可激动不已。
“快!快记录下来!”
但话还未说完,手术台上的伊格砂辟突然血管再次膨胀,皮肤被一寸寸撕裂,无数的血管就像小蛇一般望天空指去,然后渐渐硬化。
远远望去,就像是一丛长满绒毛的小树从伊格砂辟身上长出。而伊格砂辟,也没有了声息
——他彻底死亡。
“报告,此次实验品的死亡方式是:血管之树。”
一个夜医向尤可喊道。
脸色重新恢复平静,带着一丝失落,尤可原来以为这一次试验可以成功,实验体能够撑住。
但很明显,实验体连第三个问题都没有扛住。
这滴诡异的鲜血居然会让人回答问题......
但是令人震惊的一幕出现了:在众多夜医没缓过神的时候,江行动了。
他向着手术台迈去,一把就抓住了血管之树。
手指微微用力,只听见“咔嚓”,一大块由血管组成的树体就被掰了下来。
“我还以为有多坚硬,原来脆得和积雪一样。”
江行漠然说道。
斯凯方站在后面一个踉跄差点摔倒。
这可是珍贵的实验品啊!就这样被这个小子掰了?!其他夜医也是大怒,几个箭步冲上来就把江行团团围住,把他的四肢牢牢抓住。
一些夜医急忙把伊格砂辟的尸体从手术台上运走,丢在旁边的尸堆上。
尤可站定在江行身前,比他高出了半个头,鸟嘴居高临下地望着江行。
“你,下一个。”
院长一听,牙齿都快被咬崩掉几颗。“夜医大人!大人!他不能死啊!他倘若死了,五号大楼我就压不住了!”
一名尸观夜医